“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也不知道你能不能明白,也许只是一件很小的事情,全是情绪上带来的不开心,然后显得事情很严重,其实只不过全是鸡毛蒜皮。”
“你先告诉我,然后我会告诉你是不是鸡毛蒜皮。”宋泽远耐心地说,“我是不明白,所以才需要你说出来,我也希望自己可以了解你到明白你任何一个眼神一个动作的程度。可是我做不到,有时候只能猜测了。你应该不会喜欢我之前的猜测对不对。”
纪晓舒枕在他的手臂上,两只手相叠轻轻放在自己的腹部,她的眼睛没有看向宋泽远,而是直勾勾地盯着正前方的壁纸,“我从来没有想过不要这个孩子,我怎么会那么想呢。你也不能那么想的。”
宋泽远的手指托住她的下巴,手指朝着自己的方向微微用力,然而纪晓舒根本没有转向他,依旧盯着壁纸。她继续说:“我总是梦见自己被关在一个四方四正的黑色箱子中,像是棺材一样,看见不到一点光,还有水滴的声音,不知道那真的是水,还是从我身上流出来的血,我只能躺在那个箱子中,不能动不能说话。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然后,你就会把我叫醒。”
直到这时,纪晓舒才看向宋泽远,“这肯定意味着什么对不对,不然不会总做同一个噩梦的,对不对。”
她见宋泽远担心的皱起来了眉,便抬起手用食指轻轻揉着他的眉心。宋泽远抓住她的手腕,让她的手指一直紧贴着自己的皮肤。
“我不想让你担心,毕竟只是几个奇怪的相似的噩梦,一切都显得毫无道理,说不清楚,我不想因为情绪的问题变得大惊小怪。”
“你更不应该自己忍受这些。”
纪晓舒苦恼地说:“也许只是我太紧张了,也许过几天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根本没有必须告诉你。”
宋泽远将纪晓舒的手放回她的腹部,然后他的手也一直停在那里,他低着头,看向纪晓舒的眼睛极其认真地说:“有些事情我不能代替你承受,像是未来你身体上的任何不舒服与疼痛,但是那并不意味着怀孕生子就是你一个人的事情。我需要你告诉我哪里不舒服,需要你向我提要求,所有的,只要你想要的,不论是身体上的还是情绪上的。我真的能够照顾你,至少我是相信自己能够照顾好你的。所以,我需要你同样能相信这一点,无论什么,你都要告诉我,信任地交给我,明白了吗?”
纪晓舒正在发愣,宋泽远用手指戳了戳她的额头,又问了一遍:“你听明白了吗?”
纪晓舒猛地坐起来搂住他的脖子,亲了亲他的嘴唇,大叫:“我最爱你。”
宋泽远一臂环住她的腰,一手搂住她的肩膀,“注意点,要注意。”
纪晓舒两手捧住宋泽远的脸,一字一顿地说:“我刚才说我最爱你,最爱的人就是你。”
宋泽远抱住纪晓舒,两只手环住她支撑住她跪坐在自己腿上,仰着头嘴唇贴在纪晓舒的下巴处,“我知道,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