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晓舒直冲宋泽远摇头，“我不相信，她不至于做出那么过分的事情。她……”

纪晓舒说不出话来，心口被一股气堵着不上不下，她想躺回床上，翻身往后一仰，宋泽远扶住她的肩膀，让她慢慢地躺下而不是直接扑倒。

宋泽远并没有说话，安静地看着她，更没有说什么话安慰。纪晓舒的一只手握成拳头放在嘴边，嘴唇张张合合碎碎念着，咕咕唧唧不要说是宋泽远，只怕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我不信，她不可能不知道把消息泄露给何浩睿后什么事情都没有，难道她就真的非常喜欢何浩睿，到了发生什么事情都会站在他那边的地步？可是，她是怎么知道的？那段时间他虽然来过家里几次，但是我根本就没有向她提过一句，你正在查东湖与何家。我发誓自己没有提过，她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纪晓舒咬住曲起的指节，她自己并不觉得疼，直到宋泽远把她的手拉出来。纪晓舒微微抬起头，对他说：“我真的没有告诉过乔梦倩。”

“我知道，那段时间乔梦倩来过家里几次，而我一向会把重要的资料户或者文件随意地放在书房，她如果有心，发现动画与海悦的资料根本不是什么难事。而且她与何浩睿的关系，根本不像是乔雅素说的那样，乔梦倩被何浩睿欺骗了感情，那个时候何浩睿身边的女朋友只有万蕙一个人，加上我一直在调查海悦，何浩睿身边重要的关系又不是只有他一个人才清楚，王铭连他去会所跟什么人待了一整晚都能查清楚，乔梦倩在那个时候根本不可能在那个时候，与何浩睿保持恋爱关系还能不让王铭发现。”

“可是如果他们没关系的话，乔梦倩为什么又要站在何浩睿那边？”纪晓舒问宋泽远，却发现他在听到自己的这个问题后，表情变得有些无奈，似乎并不想揭开答案上的一层幕布让自己看清楚。

站不站在何浩睿那边是一回事，关键是谁站在何浩睿的对立面。哪怕当时在调查的不是海悦，而是茂森，乔梦倩也可能照样会去找邓嘉云父女。

“她，怎么能这样？她怎么可以这样？”

宋泽远没办法回答纪晓舒，或者是不值得说出口。他抱起纪晓舒，纪晓舒挣了两下，被他按住手腕，然后将整个人裹在怀中。纪晓舒不想要他的安慰一般挣脱了几下，见自己实在没办法离开宋泽远的双臂，干脆抓住他的领带，抽抽噎噎地说：“这不一样的，有外人在，有坏人在，她宁愿找他们也不让我顺利开心。”

宋泽远倒是没有让纪晓舒不要哭了，反而由着她揪住自己的领带擦眼泪。等听到她的哭声渐停之时，才慢慢地开口：“所以，他们的事情，你以后就不要再管了吧，你想着以一家人不能见死不救，但是有人还想将你推进深谷里。乔梦倩编排出与何浩睿有一层恋爱关系这种话，一方面除了比较容易在何浩睿的反衬之下让自己显得无辜可怜，另有一个原因无非就是这种前因后果，只怕她自己也没脸说出来，能瞒过去的话，也许还能骗你出头帮她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