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文阳自己也没有彻底弄明白卓景文那个小家庭到底是怎么回事，孩子明明到了可以亲亲热热地喊“爷爷”的年纪才被带回卓家，与不知为何分手大嫂说复合就直接结婚，吵了几架就又要分手，整个卓家上到一把年纪的老头子，下到连跑步都还不利索的小不点，一家人都跟着鸡飞狗跳，而且还没发表意见的资格。

卓文阳摇摇头：“谁知道他们，大约真的是在收集结婚证和离婚证吧，老头子在他们结婚的时候还能说上几句话，分手的时候，一点征兆都没有，带着孩子就走了，吓得老爷子差点以为宝贝大孙子被绑架了。啊——”

卓文阳的脸上露出了疼痛的神色，他看了夏欣柔一眼，随后他应该是反应过来什么，朝纪晓舒露出一个带着歉意的表情，“我那话说得太不恰当了。”

纪晓舒并不当做一回事，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不至于再把自己总当成什么受害人一样，“没关系，不用那么敏感。”她看了夏欣柔一眼，然后继续笑着对卓文阳说：“接下来呢？”

“后来就是卓景文自己拖家带口跑了不再回家，然后又拿着孝悌教育我，让我好好看着老头子。”

“卓景文离开卓家，难道连卓越也不管了？”夏欣柔问，“这事情就感觉闹得有些大，他们那两夫妻……”

夏欣柔皱皱眉，没有继续说下去，纪晓舒能理解她的感受，那一对实在是留给旁人太多目瞪口呆的事情了。

卓文阳肯定地说：“不然这个时候也不会体现出我还有点用处了。”

夏欣柔是独生女，纪晓舒虽然有姐姐弟弟，但是情况又与别家略有不同，不过两人对卓家亲兄弟之间那种竞争比高低的气氛还是能体会出来的。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虽然经过卓文阳这么一说，热热闹闹像是一场戏，但里面个人的感受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卓文阳没有提驰皓，纪晓舒也不想提，这话还轮不到自己来说，主要还是宋泽远与他之间的安排，也难怪宋泽远一副敬而远之的支持态度，毕竟只要和家庭私事扯上了关系，关系再怎么亲密也要有界限。现在，她好奇的是，卓文阳知不知道他家老爷子找过夏欣柔这件事，对此又是什么态度。

纪晓舒看看夏欣柔，卓文阳说得这些事应该是她也并不知道的，但是听完之后，除了捧场的给出震惊、疑惑之类的围观表情，剩下的仿佛都与她无关——此刻也确实无关。

“毕竟卓越总是要交到你们兄弟两人手中的，之前你离开卓越的时候，放着自家的产业不管，最容易受人议论，像是茂森，家事都已经影响到了公事，闹得沸沸扬扬，对谁都没有好处。”

纪晓舒提到茂森完全是因为身边只有它这一个例子，而另外两人直接想到了人上面，夏欣柔立刻接上纪晓舒地话说，问卓文阳：“提到了茂森，邓嘉云最近还好吗，已经有段时间没见过她了。”

卓文阳的表情就像是喉咙间被鱼刺卡了一下，皱眉说：“我怎么会知道她的好坏？你提她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