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晓舒撩拨完那一句后就老实安静了，她给夏欣柔一个鼓励督促的眼神，让她快点抓住机会，不能每次见着卓文阳便像是猫狗大战。

夏欣柔摔了筷子，声音虽然不响，但是她突然来了这么一下，惊得纪晓舒在位子上跟着颤了一下。夏欣柔连忙抓回筷子，对纪晓舒说了句：“我会小声一些的。”她转脸看向卓文阳，说：“前几天我刚下班不久，你家老爷子派人找我，说有些事情要通知我。对的，不是告诉不是闲谈是通知，简直就像是下发新的政令。”

纪晓舒听夏欣柔的语气之中，委屈和抱怨都很少，立刻认识到这种态度不行，不能引起听众——卓文阳感情上的共鸣，立刻帮腔说：“我还记得你初次见着卓老先生时候的事情，已经过去这么长时间了，情况是不是该比前两次好一些了？”

夏欣柔大约是在顾及卓文阳的感受，并没有像之前跟纪晓舒吐槽卓老爷子那样说话，用一种还算是不错的语气说：“没有没有，就是听他聊了一些琐事。没什么大事。”她看向卓文阳，“我们甚至很少聊到你，不是什么大事，等你回去之后，老爷子有人陪了，自然不会再出门随便拉个人聊天了。”

卓文阳不管夏欣柔说了这么多，就只有一个问题：“老头子见你到底是想让你做什么？”

“我说过就是随便聊聊，还问了我一些家庭情况，谢谢将你照顾得不错一类的话，你此刻听一遍对你也没有任何的好处，你让从头到尾想一遍都说了什么，我肯定是想不起来的。”

夏欣柔硬邦邦地说，实在说不出口卓老爷子见面的真正目的，这么直接地告诉卓文阳，不仅会让他觉得尴尬，而且还像是要推销自己，简直就是同时把自己还有卓文阳都侮辱了一遍，或者就是她自己想多了，总之就是很难说出口。

纪晓舒看着这两人明明都已经被往前推了反而还要后退的模样，除了叹气就是着急，不过她不好再多话，夏欣柔刚才就已经有点着急了，再多嘴的话，刚才卓文阳偷偷挨得那一下迟早也会落到自己身上。

卓文阳虽然并不满意夏欣柔的回答，但是也没有紧追不放，略微思索了片刻之后，居然开始夸起餐厅的特色菜，话题转变之生硬，让纪晓舒努力才能憋住笑容。夏欣柔本以为至少在这个话题上还会纠缠片刻，也没有料到卓文阳这个反应，愣了愣，她与卓文阳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旁若无人似的。

暂时当了一次电灯泡的纪晓舒视线从两人脸上扫过，终于忍不住笑出来。夏欣柔与卓文阳的眼神立刻分开，夏欣柔：“你笑什么？”

“今天见到卓文阳很开心，大家就应该像这样经常在一起聚一聚的。”

夏欣柔低声咕噜咕噜，纪晓舒：“你说什么？”

“我说那你下一次就该带着你家宋泽远一起。”夏欣柔的语气有些挑衅，纪晓舒高高兴兴地点头：“我记住了，等下次四人约会。”

夏欣柔脸颊通红，瞪着纪晓舒，就差等一个大义灭亲的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