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可能是那是监狱保外就医的指定医疗地点。”纪晓舒敷衍地说。

“你有没有去见过他？”

纪晓舒不知道对自己来说，何向瑞有什么值得去见的，总不能是去看他落魄病重的模样，总之是不会好看的。“我不去，我不愿意再和他有任何的关系了。”她稍微多想了一些事，几乎是紧张地说，“况且谁都知道我是跟何家有仇，如果在我去看他的时候，何向瑞运气不好死在病床上的话，那我就倒霉了，肯定有人会认为是我害死了何向瑞，电视里都是那么演的。”

夏欣柔翻白眼：“你确实是看了不少连续剧。祸害遗千年，那种人才不会轻轻松松就挂掉的。”

两人回去平欣，出于一种刚刚被激励过的好学精神，难得安静安稳地各自待着写论文，等到上午过去时候两人彼此报成果，夏欣柔写了七百六十五个字，纪晓舒稍微好一些，写了九百三十六个字，两人算了一下，照这个速度，五月的时候应该是能顺利交掉的。

纪晓舒给学姐打了个电话，先说明这边换了题目不再需要她的新数据，然后感谢她长期以来的帮助指导。这件事明明是学姐那边先出了纰漏，但是如果有别人听到了纪晓舒这话，肯定会认为是她这边先半路掉链子的。纪晓舒话说得客气，根本没有提一句耽误了时间之类的话，学姐那边也没什么，甚至不再提数据这件事。纪晓舒没有听出学姐的语气有任何不对劲之处，两人聊了几句之后，纪晓舒今天对学姐说的寒暄话几乎超过了往年的总和。

纪晓舒听学姐说了几句论文发表的事情，她耐心地听着附和着，但是并不会自不量力地给学姐出什么主意。学姐话锋一转，问纪晓舒说：“我今天看到有人在学校里看到你了，你是不是和同学们起冲突了？”

纪晓舒猜测学姐的消息来源十有八九是出自同学群，她还没自负大以为群里大部分的同学会喜欢或者在意自己，稍微中立客气一些的，比那些起哄的人多一些就谢天谢地了。

“冲突？学姐您这是听谁说的，我一般不敢随便和人起冲突的，今天在学校里就是碰上了之前在同学群里造谣说我找人代笔写论文的几人，跟她们辩解了几句，这还是以前学姐你在社团里教过我们的，不要惹事也不要怕侍，女生也应该外面有点攻击力和竞争力什么的，不然就像是我真的要在导师办公室门口承认我没有认真应付论文了。”

学姐：“额，嗯，对，对，我是说过，确实不能全都忍着，你做得对。”学姐像是正在吃东西一样，说出来的话犹豫着又想吞下去一样。

纪晓舒无知般地问：“如果这话都传到学姐你耳朵里了，那我们——我和夏欣柔是不是解释一番，至少在同学群里说几句，不要让别人觉得我们理亏。”

“不，不用……”学姐随即又改口了，“这应该是由你们自己来决定，我其实根本不知道你们之间有什么冲突，但是同学是以后最亲密的人际关系之一了，大家都快毕业了，能好好相处就好好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