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晓舒感觉学姐对社团的感情可比对人强烈多了。她说:“学姐,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我明明没有错,然而先找茬的人不仅同样没有向我道歉,反而还背着人乱传风言风语,我更认为不能纵容下去。”
学姐稍微有点慌了,问纪晓舒:“什么意思,不能纵容是打算做什么?”
纪晓舒:“学姐,您误会了,我不会做什么,一些人在背后造谣说坏话如果我不知道的话,那对我其实并没有什么影响。谢谢你对我的关心,你也肯定帮我说了不少话,不过这件事我不打算浪费时间了。谢谢你,再见。”
纪晓舒并没有觉得太怄气,唯一觉得不舒服的地方不是先找茬的人继续无事生非,而是学姐的态度,说她管得太多,自己等着她的调查数据的时候可没嫌对方管得多,所以这方面就先不提了,主要就是她认为自己现在起点高了就该配合着别人,这话听着就不对劲了。
各种事情一件接着一件的,虽然任何一件都够让纪晓舒沮丧生气好久的,但是她现在学会了出了事情先不要从感情看待,脑袋里只要还记着琢磨“该怎么解决”时,一切就先成功了一半。
“我中午就不陪你一块吃午饭了,我现在的心情有点不好,需要找我家的宋泽远让我开心一下。”纪晓舒走到夏欣柔的座位前。夏欣柔根本就没有问她为什么不开心,很配合地说:“好的,我知道了,再见,你们玩得开心呢。”
纪晓舒走出去几步远后,越想夏欣柔那副没受到任何影响的样子就越不服,没转身直接倒着走,又回到了夏欣柔的座位前,对她说:“也不知道与我们吵架没有吵赢的那几个女生在同学之间胡说八道了什么,现在都传到学姐耳朵之中了,煞有其事的想让我们道歉和好。”
夏欣柔果然怒了:“凭什么让我们道歉,谁要和她们和好,她们是谁,以前也不是朋友现在装什么和睦团结?做梦!”
纪晓舒稍微满意地走了。
她去医院时比平时略早一些,宋老爷子一听她没有吃午饭就来了,先怪她没好好照顾自己,然后让张婶将炖汤给她盛一碗,最后怪宋泽远将自己困在医院中,让一家人都跟着辛苦,总而言之就是一个意思,就是出院。
纪晓舒:“外公,阿远才是最辛苦的人,您别这么说他。”
宋老爷子听这话,不仅不生气,反而乐呵呵的,“那你去问问医生,我到底什么时候能出院?”
纪晓舒看向张婶,听她说:“老爷一天问八遍,医生现在对这个问题都开始装听不见了。”
纪晓舒一边喝汤一边对张婶说:“那我们也装听不见。”这话说的,就像是宋老爷子真的不在身边一样。
老爷子问了一句时间,然后说:“今天你怎么比阿远早了那么多?他也该到了,你和他好好说说,不用每天像是上班打卡一样天天来两次,你也一样,隔两天来一次看看我就行了。这些话他肯定不会听我的,也只有你说才会有用。”
纪晓舒将汤碗递给张婶,没说话,只是冲老爷子露出一个微笑,透着一股坚定执着的劲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