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你以为事情是怎么样的,这就不严重了?”
夏欣柔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之后,脸上那种担心一不小心就会刺激到纪晓舒的谨慎消失了。她解释:“我没说这不严重,只不过从你怀孕之后,总觉得你们两个应该商量好了生活中该有什么变化的,没想到你们现在才谈起这件事。你也该有心理准备的,先不说你家的宋泽远,就照着宋家老爷子对大外孙期盼的劲头,也该知道你怀了孕之后,什么都比不上你的肚子啦。人之常情,人之常情。”
纪晓舒不管什么人之常情,“如果他眼里只剩下生孩子这么一件大事,平欣不重要,那如果他觉得写论文也是一件耗费精力的事情,说不让我去写,那我到底要不要听他的,还要不要写要不要毕业了?”
“宋泽远应该不会这么偏激吧,刚才他让我注意你,尤其是保镖不方便跟着你的地方,他特意提醒我要跟你在一起,不要磕着碰着了,说话挺有道理的。”
“夏欣柔,你在帮着谁说话?”
“你,你你你,我是说,平欣和论文肯定也很重要,况且,论文的交稿日期比预产期早多了,为了毕业已经等了四年,孕育的时间比我干女儿在你的肚子里待得时间还久。但是你家宋泽远也是因为担心你才说那种话的,你不把他说明白了,反而跟他生什么气,生气又没用,而且对你对干女儿都不好。”
纪晓舒挑眉:“你能说得过宋泽远的道理,能绕得过他的心思?”
夏欣柔摇摇头,“应该是不能的。”
“那我也不能。”纪晓舒说完之后,才觉得智商上的压制是多么的厉害。她现在除了生闷气之外,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让宋泽远放弃那种念头。
夏欣柔不服气了,“我就不相信了,我们两个人的脑袋加起来难道还顶不上你家宋泽远一人?”
“你得找一个人,三人臭皮匠应该有点可能。”
夏欣柔又想了一会,纪晓舒以为她是在选第三人该找谁,没想到她再开口时竟然是在帮宋泽远说话——“其实,我觉得宋泽远的想法也有道理,本来怀孕就是一件很小心的事情,你当孕妇的也许没什么感觉,但是你看我现在都不敢和你打打闹闹的,你家宋泽远担心你很正常的。况且,谁让他开开心心地来接老婆吃午饭,结果正好见到她抽筋摔倒那一幕,也不怪他担心,任何人看到一个孕妇摔倒都会害怕的。”
“我那不是摔倒,孕妇也可以工作的,你还记不记得以前马哲课的老师听着八九个月的大肚子照样给我们上课,就是法定产假,也不是从刚怀孕就开始算起来的。真要这么说的话,怀孕生子哺乳,那每个孕妇放两年的产假都不够,平欣几乎全是女性员工,适婚生育的女性这么多,每人生个孩子放两三年的假期,那平欣一开始就不该以女性职工为主体了。”
“你是老板,自己给自己放假。”
“别人可以,我也可以。更重要的是,这根本就不是必要的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