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我面前不提她你就难受对吧?”夏欣柔凶狠狠地说完,又用比之前认真一些的语调说,“你下午对我说的话,我认真想了好久了,我觉得你说得对,什么都对,你结婚其实并不能改变什么,有人——那个人呢就是宋泽远,他用另一种独一无二的身份和关系成为你最亲密的人,但是与我是没有关系的。我用不着将已不已婚当成一件大事来看,不然等我以后结婚了,这种乱糟糟的反思也可能是要来一次,我有时候就是想的太多,而做的又太少了。”
听夏欣柔说的这些话,纪晓舒不感动是不可能的,她忍不住抽抽鼻子,笑着说:“你一下午都在写论文写魔障了吗,为什么说了这么多很书面很官方的话?”
“喂,纪晓舒,你给我严肃点,我跟你好好说心里话的时候,你这是什么反应?”
纪晓舒的手指压了压眼睛,“超级感动的反应。”
“嗯,好啦,那我说完了,你以后有任何事情都要告诉我啊,只要是不开心的事,只要你觉得自己很沮丧很难过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你千万不要憋着,一定告诉我,一定要告诉你家宋泽远,告诉医生,总之要说出来不能一个人消化,知道吗?”
夏欣柔的语气很郑重,仿佛这是一件关系生死的大事。纪晓舒点点头,她猜测夏欣柔除了听了宋泽远的话,可能又去找了什么东西来补习,简直想要纪晓舒签份合同保证。
夏欣柔没有听到纪晓舒的回复,追问:“你说话,到底有没有听到?”
“我是听到了,但是整天找你说话,你难道不会嫌烦么?”
“那你晚上可以试一试半夜打电话给我,你不光是要听到,还腰保证自己能做到。”
“我保证。”纪晓舒的眼眶里滚出一大颗泪珠,她立刻用手擦去了,明明声音中没有任何哭腔,但是宋泽远像是感应到一样,再次抬头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