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吧,但是你觉得自己是那种万事都可以做出最优解的人吗?我现在只是需要你回答我,为了平欣和平欣的员工,你到底会不会选择曲线救国的方式?”
明明只一两个字就可以回答的,然而夏欣柔始终回答不出来。
纪晓舒没有给她留太多的时间,“我只是给了你一个假设,而你都没有回答出来,可是我却是要实打实的面对这些,想着该怎么应付叶品川的无理要求,减少他对工程项目的影响。是我要面对那些,是我要做决定改怎么办,是我努力平衡叶品川、林绯还有邓嘉云之间的关系,希望三个人都能得偿所愿,我在自己可以努力的范围之内,尽量做到了最好。”
夏欣柔问:“叶品川真的提出了那么过分的要求?”
纪晓舒反问笑了起来,“我对你说了这么多,这竟然是你最想知道的?你难道忘记叶品川是怎么拿到的东湖项目的合作资格,那个时候我可是在被绑架的时候,叶品川提出来的所谓的合作意向。”
夏欣柔结结巴巴地说:“我知道你最近一段时间里经历了许多事情,但是……”
“我懂你的意思,可是如果是只关乎自己的难题,我会努力不影响到别人的,但是像叶品川这种,我已经尽力与他交涉了。如果你觉得我不对,那么也许以后,只要我还要对工作和公司里的职员负责,我就有可能继续做出这种在你看来不够尽善尽美的事情。”
纪晓舒承认了之后反而轻松了许多,“所以我才说自己变了,而你没变,当你在负责平欣的时候,也许也会遇到这种情况,那么我就想等着看你怎么解决了。”
夏欣柔沉默了片刻之后,忽然指着自己的鼻子说:“听起来好像我变成了那么错的比较多的人了。”
纪晓舒发出挫败的一声叹息,“我都已经说了这么多了,为什么你还用简单的对错来作为评价的标准?”她摆摆手,“我不说了,我要说的已经说完了,我不认为自己做错了,而且我也不打算再向你解释了,因为这种观念上的问题根本就不是谁能说通谁的。”
纪晓舒站起来,“就这样吧,该说的我已经说完了,我也不因为让你失望而道歉的。”
夏欣柔跟着纪晓舒站起来,然而在纪晓舒推开椅子朝着出口走去的时候,她站着没有动,等到纪晓舒即将要走出去的时候,她才说:“话已经说完了吗,那么午饭呢,桌子上还是空的,这里吃是用现金还是刷卡……”
纪晓舒回到病房,她的心情并不好,因为始终对夏欣柔有些生气,所以她说话的时候一时没有忍住,说出来话没有一句像是打算要和好的,反而像是教训了夏欣柔一顿。
靠近病房时间,纪晓舒停住脚步,她想到夏欣柔是被宋泽远故意叫来的,就是为了给两人一个拉下面子和好的机会。纪晓舒叹了一口气,推门进来的时候,看见卓文阳坐在椅子上,两条腿交叠脚耷在病床床尾的隔板上。
宋泽远正在与卓文阳说话,纪晓舒进去的时候听到了“政策”、“进出口”这些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