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念念。”止血后的南枳悠悠转醒。

“阿枳，阿枳。”莳宸闻声赶紧赶来。

南枳抓住莳宸的手臂，“念念呢，念念呢。”

莳宸抿抿嘴，撇过头说道，“念念还在手术室，还没出来。”

南枳急忙准备下地，莳宸赶紧替南枳拿鞋，南枳也顾不上其他，光着脚跑了出去，抓住一个医生就问，“手术室在哪？”

“七，七楼。”医生应该是吓到了，磕磕绊绊地说道。

南枳疯狂按电梯键，只是电梯迟迟不下来，南枳有飞奔去楼梯间，不停息地往上爬。

“阿枳。”莳宸在后面拼命喊着，南枳就像没有听见一样，现在的南枳满脑子想的都是念念。

手术室的灯还没有熄灭，没熄灭是不是就说明念念还有希望，念念可能还活着。

南枳站在那里，只是一眨眼，灯灭了。

同样的，南枳生命中的那道光也消失了。

医生推着一张小床出来了，南枳扶住墙，让自己不至于倒下。

“很抱歉。”医生平淡地说道，“我们尽力了，孩子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到的时候已经没有了呼吸。”

南枳终于坚持不住了，瘫坐在地上，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南枳抬眼一看，笑了。

南枳的笑容异常苦涩，苦到了陆与川的心里。

“你还敢过来。”莳宸揪住陆与川的领子把人抵在墙上，“你老婆孩子都要死了，你才过来。”

陆与川根本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切，南枳衣服上全是血，每走一步，地上就会留下一个血脚印。

南枳一步一步朝着陆与川走过来。挥挥手，示意莳宸松手。

陆与川看着狼狈不堪地南枳，沙哑的声音说道，“小狐狸。”

“你看看我。”南枳拢龙头发，“我这个样子你满意吗？说啊，你满意吗？”

“小狐狸……”

南枳抬手就是一巴掌，清脆的声音响彻整个楼层。

“别叫我。”南枳整个眼睛里写满绝望。

南枳看着陆与川，果然，这世上谁都不能依靠。

南枳从床上抱起念念，“念念，妈妈带你回家，我们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