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的夏岸汀,时不时会拿起床头柜上放着的手机,但是她在解开了锁屏键后又会将它放回原位,同时也时不时的看向窗外,听听看有没有铁门被打开的声音。
因为那样就代表邰觉夏回来了...
可是这种行为他重复了十几次之后,邰觉夏还是没有回来。
她开始为自己的愚蠢行径感到可笑:
“真是的,他回不回来关我什么事?”
自言自语之后,她将被子盖好闭上了自己的双眼。
虽然在床上翻来覆去了一段时间,但夏岸汀总算是架不住困意睡着了。
睡梦中,夏岸汀身处充斥着鸟语花香的山坡树荫之下,靠在了那个熟悉而又结实的胸膛之上。
一切都是那么的安详、那么的宁静。
天刚蒙蒙亮,她就揉着惺忪的双眼继续靠在了将手放在了柔软的被子上。
毕竟对她来说闹钟还没有响。
可当她将手放到自己理所当然认定的“鸭绒被单”上时,却发现今天的被单有些硬,又有些体温。
还有种此起彼伏的感觉,甚至还有些许酒气...
越想越感觉不对劲的她又用手在“被单”上摸了摸,与此同时她的头顶之上好像还有类似于人类的鼻息,在撩拨着自己的头顶的秀发...
她脑海中闪过的第一个信号就给她一个极不好的预感,在这一刻她也猛然睁开了自己的双眼...
当她看清楚眼前的一切时,夏岸汀彻底傻了眼。
因为她的手并没有放在被单之上,而是放在了一个大活人的胸膛之上。
不仅如此,就连自己的脸颊也贴在了这胸脯的另一边。
随后她左臂又有清晰的触感传来,她将目光瞥向了这个方向,发现有只裸露的手臂正搂着自己。
这突如其来的一切令夏岸汀的大脑顷刻间一片空白,她干咽了一口唾液之后,试着缓缓将脸颊移开这个胸膛,因为她想要看看此刻搂着自己的人到底是谁。
当她看清楚这个男人就是邰觉夏那一副张呼呼大睡、浑然不知的脸庞时,无名的怒火瞬间让她的眼神之中充满了杀气,抓着被单的手也越攥越紧...
更令夏岸汀心中升起无名火的是:
邰觉夏一边用手抓着下巴一边嘟囔着:
“楼沁,你这么早就起来了...”
怒火到达极限的时候,接下来的结果可想而知。
一道清脆的响声,邰觉夏疼到立刻从床上弹坐起来。
左脸颊上火辣辣的灼热感让他不得不捂着脸,而夏岸汀就坐在床上,更令他感到难以理解:
“你打我一次还不够,居然两次用这种方式来叫醒我,而且还随意到坐在我的床上!”
火大到不得不紧咬下唇来克制自己情绪的夏岸汀,指了指房间里的陈设向邰觉夏翻起了白眼:
“是吗?这是你的房间?我看你不是酒还没有醒,而是还在喝吧?”
定睛一看四周,又看了看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单,邰觉夏这才发现原来这里果真是夏岸汀的房间,一时间她也弄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对于昨晚的一切他几乎是一点也想不起来了,就连自己怎么脱去上衣睡到了夏岸汀的床上,他也丝毫没有印象。
既感觉丢脸又惭愧的他,知道自己就算有一千张嘴也没有办法为自己的行为辩解。
但是从夏岸汀的衣着还算整齐这点来看,他总算是松一口气:
“还好没有彻底变成酒后乱性的野兽...”
捂着脸的他小声埋怨着夏岸汀对自己下的如此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