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惊动邰觉夏,夏岸汀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将邀请卡重新塞回信封之内,然后又若无其事的将信封放回了原来的位置。
恰好此时,转过身走向冰箱的邰觉夏注意到了俯视着台面上信封的夏岸汀,为了避免夏岸汀借此来窥探自己的隐私,他快步走到了餐桌前将信封拿起来对折后塞进了裤口袋内:
“什么时候下来的?”
夏岸汀看到他这幅略显慌张的表情,似笑非笑说道:
“如果真的是那么不想让人看到的东西,就不应该堂而皇之的放在这么显眼的地方才对...”
可邰觉夏却否认了这一点:
“不是什么特别的东西,你别说的这么夸张...”
似乎他不愿意和夏岸汀提起这件事,邰觉夏很快就结束了这个话题,转身回到了厨房内:
“你去叫一下虞知柚吧,早餐马上就做好了。”
虽然邰觉夏就这么糊里糊涂的将这件事遮掩了过去,可是夏岸汀却并不认为这件事那么单纯,回想起她隔着窗户看到了云夜的车子,她料想如果自己的猜想是正确的,那么或许这件事不仅仅是邰觉夏,就连自己也在云夜的设计之内。
尽管夏岸汀并不知道云夜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但是,她认为自己有必要在此之前和云夜见上一面...
这一次她和云夜所约定会面的地点,仍旧是在上一次的那家“有间咖啡屋”。
她之所以这样选择,原因在于先前自己在咖啡屋里腰部受伤的时候,全都靠女店长联络她丈夫的朋友才让自己接受了及时的治疗,所以她一直想要找个机会当面谢谢这位女店长,只是因为前段时间自己的腰一直没有恢复,之后又碰上了虞知柚入住的意外事情,所以耽搁了。
今天她也趁着和云夜见面的机会好好向女店长道谢。
今天来的时间和上次一样,都是这家咖啡屋刚刚开店而且没有多少客人的时候。
夏岸汀拎着自己精心为女店长挑选的礼物下了车,当她推开咖啡屋的手推门时,挂在门拉手上的铃铛发出了清脆的“铃铃”声,而此时的女店长正站在背对着门擦拭着手中的什么东西,她不知道是夏岸汀来了,背对着站在自己身后的夏岸汀打起了招呼:
“欢迎光临...”
夏岸汀倒是对她手中的东西感到很好奇:
“好久不见了...”
听到夏岸汀对自己说的话,女店长这才转过身看到了久违的夏岸汀,随即露出了略显惊讶的笑容,同时也将注意力移到了夏岸汀的腰际:
“真是好久不见了,你的腰伤好了吗?”
夏岸汀展开双臂做了个手势:
“那是当然了,否则我怎么会站在这里呢?”
说罢她将手中装在拎盒内的两瓶红酒递到了女店长的面前:
“上次的事情真是多谢你了,我特地托朋友帮我弄来了这两瓶勃兰登堡,希望你能够收下。”
对红酒很了解的女店长知道这两瓶酒加起来要将近两千多,她连忙将手中的相框放在了一旁的吧台上,将夏岸汀的手推了回去:
“不不不,你在我的店里摔倒导致腰部受伤,我理所应当出分力的,再说了这对我来说只是举手之劳罢了,根本不需要特地来这里道谢,再说了,你这份礼也太贵重了,我绝不能收。”
这些推脱对于夏岸汀来说是没有用的,她直接将女店长的手拉了过来,随即将红酒包装盒的拎绳挂在了她的手掌心:
“我买都买了总不能再让我拿回去吧,那样一来的话,我只能理解为你根本不接受我的道谢。”
见夏岸汀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女店长拗不过她,只能勉为其难的将红酒收下:
“那,就多谢了...”
这时夏岸汀无意间瞥见了女店长放在一旁吧台之上的相框,框内是一张几个人的合照。
其中女店长就在其中,当然还有她身旁那个带着眼镜显得有些腼腆的男人,一看就是他的丈夫。
本来相框内有照片并不是什么令人可以感到惊奇的事情,但是相框之中的一个男人,引起了夏岸汀的注意,她伸手指着照片上自己所好奇的人问道:
“这个人你们也认识吗?”
女店长看着这张照片,勾起了她很久以前的回忆,她笑道:
“这张照片是我丈夫大学毕业之前和他的好朋友们一起照的,那个时候我就在他们大学的对面开了一家咖啡屋,你所指的这个人叫杨冶,他和我丈夫在一个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