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怎么唤醒他?”
上官舞表面看起来还算淡定,其实已经心急如焚。
她此时哪里还有心si去管什么明天回不回都的事,东方宵-都这样了,她要如何离开他去追求自己的梦想?
然而这个时候,医生却对他们说道:“你们说话,他也许听得见,也许听不见,但不管怎样,都应该去尝试。”
说到这,医生顿了顿,继续说道:“林小,他对你有反应,就由你来。你可以和他做个约定,你达成的话,他就醒来。东方宵-的神力很,你要相信他。”
医生这么说,也有些要顺水推舟的意si,林宇和他说过现在东方宵-和上官舞的况,他这么说只是对东方宵-治疗的种可能,但是对上官舞来说,可能是完全不同的意义。
和医生谈完,上官舞和杜弦回到病,杜弦将士小支开,只留下上官舞个人站在东方宵-的边。
低头看着东方宵-,上官舞忽然就有些崩溃,她带着哭腔对东方宵-说:“你也希望我这么做对不对?”
陪了东方宵-两个小时候,上官舞就看到天亮了。
水蓝的光透过轻薄的窗帘洒进病的角,显得有些冷淡。
她直抓着他的手,向他传递着自己的热度。
虽然魏大夫说直对东方宵-说话有助于唤醒他,但是上官舞到头却句话都说不出来,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了。
明明肚子里藏着许多想对东方宵-说的话,到嘴边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这种感觉,很难受,很压抑,也异常憋屈。
东方宵-过镇定剂后,就安稳深沉地睡去,上官舞不知道在这种况下,他是否还能感受她。
抓着他的手,上官舞直抓着,但是都没有回应。
知道了病因后,上官舞是很愧疚的。因为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她间接导致东方宵-这样的。
可是,她又有什么办法,根本连抵抗命运的能力都没有。
在进病前,上官舞问了杜弦当时在厂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杜弦倒是没有再隐瞒,说到最后补了句:“当时你爸爸也在场,东方宵-就是因为替你爸挡了dao,导致出血过多。”
“……”闻言,上官舞就更难受了,她垂首忧si,东方宵-为什么每次都做这种事。
可是她同时又非常感激他,如果不是他,现在躺这里的可能是林宇,她父亲。
东方宵-会这么做,是真的把林家当做是他第二个家吧?
上官舞忽然觉得之前东方宵-和他父亲有联系的事刚被发现时,她爸爸的做法有些过分,因为他并不是仅仅为了复仇才蛰伏在林家,他对林家人是有感的。
十年的光阴,足以改很多事,上官舞也会想,如果林家给予东方宵-足够的爱,给他足够的温暖,会不会他就根本不会和他爸爸起,有复仇的念头。
然而,这切也全都是假设,时间无法倒。
现在,东方宵-的爸爸,也就是上官舞的已经去世,他家和林家的这些纷争几乎可以说就结束了,现在他的仇恨在高元上。
不过上官舞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和自己的爸爸见面,她想问问,他接下来有什么算,或者说,他算拿东方宵-这个准婿怎么办。
结婚其实是违背上官舞直以来的价值观的,她想得到祝福,想得到所有人的祝福,可是现在却不是时机,但至少,她希望得到自己父亲的支持。
抬手轻轻抚了抚东方宵-有些干涩的脸庞,这时,她看到东方宵-的睫『毛』很轻微地颤动了下。
仿佛看到了希望,上官舞赶紧双手抱住他的右手,对他说:“东方宵-,我知道杜弦之所以和我说那些,是你不想让我看到你这种样子。”
手上微微用劲,握了握东方宵-的手,她继续说下去:“我会像你所希望的那样,去完成比赛,但是约定好了,你定刚要来看冠军赛,区赛晋级的话,你定要醒过来!”
有种偏执在这单方面的约定上,上官舞说着说着绪就激动了起来。
她眼眶微红,声音也哽咽起来。
她不想欺骗自己,但是又将希望寄托在这不会有回应的约定上,仿佛如果不这么做,她的生活就支撑不下去般。
“我会等你的。”沉默半天,上官舞低着头叨了句,“我和孩子,都会等你的,所以你不用急,慢慢来,只要体健康地醒过来,比什么都重要。”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提到了孩子,这时,她忽然感觉到东方宵-的手稍稍回握了下。
这瞬间,上官舞的眼泪立马就忍不住了。
重重吸了下鼻子,她虽然是哭着,却极力想『露』出笑容。
“见到了,然后呢?”
在休息室里开始坐着,后来干脆躺着的橘灿,总算把上官舞等来。
他知道她是去看东方宵-了,开始她就坚信东方宵-在这里,看到杜弦的时候基本就没跑了。
所以他没有去扰,就静静地等着,还睡了小觉。
觉察到有人来到边,他睁眼看,就看到上官舞,而且她看上去,好像有什么东西得不样了般,是种感觉,很难说清楚。
橘灿起后才发现自己上盖着小毯子,估计不是士小就是杜弦给他加的,这个地方还是挺阴凉的,毕竟建筑密集,采光不太好。虽然后排的间可以直接照到太阳,但是前面却被挡得死死的。
上官舞的表凝固了般,但是眼底亮亮的。
“ding好机票,我们今天就回都。”
“真的?”听到上官舞这么说,橘灿立马翻起来,有些惊喜。
其实看到东方宵-是在这种地方,橘灿心里直在鼓。
因为如果他出事,上官舞肯定不能安心走,甚至就不会走了。
所以现在上官舞忽然斩钉截铁和他说要回去比赛,他十分惊讶,当然也非常高兴,这说明上官舞已经想明白了。
“嗯。”上官舞点头,“我和东方宵-,至少要有个人在前行,现在他稍微停下来也没关系,我只要加速奔跑就行了。”
她说的这番晦涩难懂的话,橘灿其实不太明白,不过只要知道上官舞现在是卯足了劲儿要完成自己的梦,他就已经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