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眠药?
闻言,两个人皆若有所思,但最先开口,发现异常的是顾西城。
他的眸光扫向这诺大的别墅,安静下来的地方,听不见任何的杂音,而面前的,却只有木森和这个老头。
唯独,安小暖不见了踪迹。
“安小暖呢?”
那声掷地有声的话,问的木森脸色大变,从中午到现在四个多小时了,可就是没有夫人的一点消息。
“夫人,没有找到!找到哥的时候,你只有一个人,我们翻遍了这个医院,可没有一点痕迹。”木森摇着头,很失落地开口。
“那个女医生呢!”
“你说的是戴琳?”女医生,那里面,貌似只有一个女人!那个走的时候,挡在自己面前的那个女人?
“……把她给我抓过来!”
他本以为自己放纵她一下,没有想要要她的命,当时觉得完全是觉得没有必要,一个爱慕自己的女人,只要自己不去搭理她,安小暖不在意,那就让她爱慕着,可现在看来,这个女人竟然给他下药,还把安小暖带走了,这个局面完全不是她所想的。
现在……完全是自己放虎归山,这个女人,跟夏果儿,眉丽,没有什么两样!
“人已经被我们控制了,我去让她们把人带过来!”
朝着法国医生使了使眼色,两个人退出了卧室。
一下子寂静的有回声的卧室,king—size的大床上,男人眉头深锁,好几次要爬起来,却还是使不上力气,只能强忍着内心的急切,盯着那扇欧式风格的门。
小暖,你可别有事!
……
一座哥特式建筑的城堡,塔尖矗立在高处,那有一百米大层的圆柱形擎天柱,一直直通天空,像是与天空相连的使者。
“放我出去!”安小暖愤怒地拍着那扇带着雕花复古风的大门,她一醒来,就在这个房间的床上躺着,陌生的环境,让她想到了那个蓝眼睛的男人,是他把她带来的。
可为什么把她带来,她完全想不出任何理由,而顾西城现在还在医院,她怎么放任他不管?
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有没有醒来?
一想到顾西城,她整个人开始狂躁不安,脚狠狠地踢着那扇门,可门除了震动几下,毫无反应。
这人到底想怎么样?他说帮她离开,是帮她一个人离开?可现在……不是换一个地方囚禁她?
身在这封闭的卧室,除了那扇开着的欧式窗户,还能透过一些空气过来,否则,她都感觉自己会被闷死。
连续敲了快有十几分钟的门,可还是什么反应都没有,她的手掌开始泛红,火辣的难受。
没几秒,她便放弃了从门口出去的机会,转而,将视线落在了那扇窗户上。
跳窗?
这个大胆的想法,左右着她的情绪,几乎毫无思索地杂念,她快步跑到窗口。
楼层是二层楼,地下,是一块草坪,绿油油的小草长的异常茂盛,除了左右两侧的茶花树之外,草坪大得惊人。
这么跳下去,会死吗?
应该不能吧!
算了,死也总比这么强,不试一试,谁知道会有什么样的事情,在等待着自己。
窗户的两侧有两个栏杆,她的手抓着栏杆,窗台处,是用大理石铺好的台面,很滑,她连续尝试了好几次跳跃,都没有跳上去。
索性,跑到一边去搬了一个四角的化妆凳,然后放在窗口下,刚站上去,突然,那跃跃欲试的身体,摇摇晃晃地朝着下面,没差点摔了下去,为了保持平衡,她又往后一仰,这一下,瞬间的功夫,四脚凳子开始乱晃。
心,咯噔了一下。
手也不知道抓着什么,胡乱的乱抓着,骤然间,心脏扑通扑通的厉害,还好,凳子没有翻,她吓得全身冒出了冷汗。
这么一来,刚刚抱着死的决心的安小暖,再也忍受不了那样的情绪。
有些时候,要直接死了也就罢了,最怕就是打心理战。
因为,心理战只会让人的心更加害怕这件事情,抵触,甚至说,放弃!
安小暖扶着栏杆,双腿还忍不住轻颤,她哆嗦的从凳子上移下步子,惊魂未定。
窗外,风景独好,夕阳照射着那块巨大的玻璃窗户,折射出那美丽的光芒,带着红橙黄绿青蓝紫的幽光。
她背靠着大理石的窗台,突然眼睛看到了大床上的被子,而恰恰是看到了这个被子上的粉色床单,暗自思忖,这以前看电视的时候,他们不都是用的这个出逃的?不知道,是电视剧效果还是真的?
要不,试一下?
俗话说,真理都需要实践!不实践,那只能是谬论!
二话不说,安小暖便跑过去拆被子,她拆得如火如荼,里面的鹅毛被她一扯,如同是天女散花一样,在这个屋子内,不断的飞舞。
如粉尘,如雾霾……萦绕在她身边。
“咳咳咳!”被这么横冲直撞的鹅毛一下子吸入肺部,安小暖哪里知道,会这么难受。
她一个劲地咳嗽着,最后见没有什么用处,因为身边的鹅毛只多不少,要是从本源去控制,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除非她放弃逃跑。
不过这不可能!她一定要走,谁也拦不住。
忍住呼吸,安小暖尽可能减少呼吸频率,她看着那条被单在自己手里越扯越大,眼看,就快要成功了。
威特进来的那一刻,刚一开门,巨大的粉尘如同找到了自己的方向,扑面而来。
而他的脸上被一下子糊上了一层白茫茫的东西,眼前一片白色,这才伸手一摸,才发现是鹅毛!
他的视线在白茫茫的鹅毛大雪中,看向在那头甩着被子的女人,此刻她似乎扯被子扯的很认真,连他进来,她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