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竹断了一臂,恨意冲天,堂妹身死,更觉狠狠打了他郭家的脸。
而他的寒月珠被毁,生恐被父亲责罚,更是执意想嫁祸给陈玄丘,一时竟忘了陈玄丘当初在地维秘境是何等的威风。
徐震眼见徐伯夷替郭竹出头,本想上前提醒一句:“这个陈上大夫可不比寻常。”但话到嘴边儿,心中却是忽然一动,又把话咽了回去。
也许,徐大少替郭家出头,并不是一件坏事呢。
徐震目光闪动着,悄悄退了一步,把自己当成了空气,不言不动,状若老僧入定。
宁致远怒道:“老夫说的还不够清楚吗?这刁妇意图害人,反害了自己,她不思悔过,恼羞成怒之下,竟然还想杀人,结果被人反杀,纯属咎由自取,怪得谁来?”
郭竹怪笑一声,道:“人证呢?”
宁致远一呆,那未出世的娃儿已是婴灵,诉明经过后,已被送去安排投胎了,上哪儿去找人证?
宁光南挣扎着从榻上坐起来,大呼道:“我就是人证!”
郭竹冷笑道:“你暗恋大嫂,害死我妹,你的话也能做得了证?”
玉娥刚要说话,郭竹的指尖就杵到了她的鼻子上:“你鲜廉寡耻,与二叔通奸,一介淫妇,也能作证?”
玉娥又羞又气,脸色红得几乎沁出血来。
恶来一见姐姐受辱,勃然大怒,郭竹乜视着他冷笑道:“你虽天生神力,信不信本公子一剑就能削了你的脑袋?”
宁致远气的哆嗦,道:“明明是你妹子害死我那孙儿,害得我宁家不得安宁,你待怎样?”
郭竹道:“所有的一切,都是你们宁家自说自话,做不得证。现如今死无对证,我郭某人只想为妹子讨回公道。”
陈玄丘冷笑,道:“郭竹,这件事,从头到尾,我就是当事人。”
郭竹狞笑道:“你的确跑不了,我断臂之仇,还要找你清算。不过,现在我是以文秀大哥的身份,向她的婆家讨公道,你一个外人,滚一边儿去。”
陈玄丘道:“谁说我是外人?我和恶来小兄弟一见如故,又适逢其会,帮不得忙?”
徐伯夷不甘寂寞,微笑着挺身而出,淡淡地道:“巧的很,徐某与郭兄也是好友,我中州徐家,要帮郭兄讨还公道,也是合情合理吧?”
“费仲、尤浑、蜚蠊、马潇、沈洄五大夫到”
随着门口下人一声唱名,一身便服的殷受与费仲、尤浑等五大夫都到了,一瞧陈玄丘,六人先是一喜,待见陈玄丘与一独臂人剑拔弩张的样子,众人又是一怔。
玉娥、恶来、季胜见父亲来了,连忙趋前拜见。
旁人不认识殷受,宁致远可认识,一见大王来了,惶恐不已,忙也上前拜见,却被殷受一把拉住,向他递了个眼色,怕他叫破自己身份。
徐伯夷和郭竹头都没回,这两个修真世家的少主,便是雍天子在,他们也不屑下拜,何况来的只是五位大夫。
郭竹对陈玄丘冷笑道:“我是文秀的大哥,替她出头,天经地义,陈玄丘,你强插一手,不嫌有些牵强么?滚到一边儿去,你不要急,本公子解决了宁家之事,就找你算帐。”
陈玄丘笑道:“哦?我和玉娥这层关系掺合不得?”
陈玄丘马上走到玉娥身边,微笑道:“玉娥姑娘,陈某想现场认你做了我的妹子,咱们义结金兰可好?”
玉娥一呆,有些犹豫。
蜚蠊还没搞明白状况,这是怎么了,陈上大夫就要认妹妹?
哎呀不好,大王可是私下里唤陈上大夫为大哥的,他若认了我的女儿做妹子,我岂不是要比大王高一辈?
蜚蠊赶紧谦卑地道:“陈上大夫垂青小女,那是小女的福气。不过,认作妹子,太折杀了她。玉娥,快快跪下,叫叔父。”
娜扎一听,不禁习惯性地咬起了小指:“苏苏从此就不是我的专属称呼了么?”
想到这里,娜扎心里不太舒服,赶紧上前,热情的建议道:“玉娥姐姐,要不你还是叫他伯伯吧!苏苏,你说这样好不好?”
陈玄丘没好气地道:“去,你别捣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