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兰对叶医生再次表达了谢意,到病房里看着睡得正香的小宝贝,她的额头已经没有刚才那么烫了,但是白皙的手背上被针扎出了一片淤青,她心疼死了。
她亲了亲安然的额头,再次走出病房,找了个楼梯间开始给陆崇泽打电话。
正在部队宿舍睡觉的陆崇泽听到手机响,一个翻身就爬起来,看到刘兰的来电马上接了起来,心也提了起来,大半夜打电话过来肯定是出了什么事。
“喂,老婆。”
听到他的声音,刘兰一下子变得脆弱,“阿泽~”
“怎么了老婆,出了什么事?”
刘兰调整了一下情绪才说,“安然小宝贝生病发烧了,现在正在医院挂点滴。”
陆崇泽开始着急,连忙问,“小宝贝怎么样了,医生怎么说?”
“小宝贝没事,现在挂着点滴睡着了。你先别急,我要跟你说的不是这件事。”
“还有什么事?”
“今天徐姑妈到家里来,我当时不在家,陈姐去洗手间没注意看着两个孩子,她在餐厅就跟两个孩子起了冲突。我回家的时候看到她正在打小宝贝,阿泽,你不知道,当时小宝贝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小宝贝来我们家一个多月,从来都是笑嘻嘻乐呵呵的,什么时候哭过,你都不知道我当时的心情,我……”刘兰说着说着就哭了,回想起下午在餐厅的事,还是心有余悸,如果她再晚一点回来会怎么样?
陆崇泽也急,但在电话里他只能安慰她,“没事了没事了,你别急也别哭,你慢慢说。”
刘兰做了个深呼吸才继续说,“刚才医生说,小宝贝是白天受了太大的刺激半夜才会发烧,医生说幸好发现得及时,要不然还指不定会出什么事呢。你不知道刚刚小曦有多害怕,他知道自己是发烧才导致耳朵听不见,他害怕小宝贝变得跟他一样。”
“小曦还好吗?”
“他很担心小宝贝,我让陈姐在家照顾他。对了,关于小曦,我有个好消息告诉你,小曦开口说话了,他刚刚叫我妈妈了。”
“真的吗?”陆崇泽也不禁激动了起来,“我们想了这么多办法都不能让他开口,没想到小宝贝真的做到了。你说的没错,安然确实是我们陆家的福星。”
“可是我们的小福星现在躺在病床上,发着烧,手肿的像猪蹄。”
刘兰是故意把情况往严重了说,她了解自己的丈夫,对亲情看得比较重,即使是远房的旁亲,他也同样会在意他们过得好不好。虽说他有原则有底线,但是她还是担心啊,万一哪根筋搭错了犯了浑可咋办?
“姑姑为了什么跟孩子们闹起来?”
“我和陈姐都没在场,她说是安然不懂事,她帮我们教训她,但安然却是另一种说法。”
“小宝贝怎么说?”
“安然说是她先说小曦是聋子,又骂她是野种,她忍不住才把吃剩的蛋糕往她身上砸。”
电话另一端的陆崇泽倒吸了口凉气,许久之后才说,“我知道了,你在家好好照顾小曦和安然,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