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敢呢？”康哥轻轻地反问，却有点失望，没有看到她害怕慌乱呢，果然长大了就不可爱了。“我这些年只对你一个人念念不忘呢，怎么样，开心吗？。”

陆承曦一拳把他的脸揍歪，吐出的血水里混杂着两颗后槽牙。

康哥单手撑在地上，也不在意疼痛，反而哈哈大笑起来。

陆承易回头疑惑地看着安然，“你认识他？”

安然撇了撇嘴说，“大哥哥，你还记得我刚学画画时请的第一个家教吗，就是他，黄成康，后来发生了那件不好的事之后他就被妈妈赶出去了，我再也没见过他。”

“哈哈哈，你当然见不到我，”黄成康突然大声说，“你爸爸买通人制造了一起车祸，废了我这双手，断送了我的职业生涯。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既然我活不下去，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安然对他的话嗤之以鼻，“你真是以龌龊的心度我爸爸正直的腹，我爸爸绝对不会知法犯法。像你这种人渣，根本不配称之为人。我当年才四五岁，你竟然都能生出那种龌龊的心思，要不是我家里人及时发现，我想我这一生都会活在你的阴影之下。然而别的孩子能跟我一样幸运吗，那些被你残害蹂躏过的孩子，你有想过她们要怎么度过这么漫长的一生吗？”

安然顿了一下才继续说，“我相信任何一个女儿受到伤害，她的父亲都不会坐视不管。我爸爸是这个世界上最好最疼最宠爱我的爸爸，他知道我受到惊吓，当然想要惩罚你，让你得到应有的教训。所以我想，他当时应该在收集你犯罪的证据，可惜你的行为连老天都看不下去，还没等到我爸爸把证据收集齐你就出了车祸，后来更是逃之夭夭。”

“呸，你当然帮着你爸说话，知法犯法，呵，这社会最不缺的就是知法犯法的人。”

陆承易一脚踹在他的胸口，差点没把他一脚踹死，安然赶紧拉住他。他拍拍她的手说，“放心，我有分寸。”

安然走到黄成康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本不屑跟你在这个地方讨论我爸爸是个什么样的人，但为了让你这个人渣能够更加地自惭形秽，我不介意告诉你。我的爸爸，陆崇泽，他为国为家为人民，是个仰无愧于天俯无愧于地铁骨铮铮的真正男子汉，把你跟他相提并论我都觉得这是对他的一种亵渎。”

“你心存丑恶，两片嘴皮子一碰就随意诬陷我爸爸，你不知道这世间有天理公道，我们国家有例律法规，否则就你所犯下的这些事，早就被人乱刀砍死在街头。”安然口气里鄙夷的意味达到了顶点，“算了，估计你这种人也不会明白，你只会仇恨社会的不公，不会感恩社会留了你一条命，就当我白费唇舌好了，希望你下半辈子在铁窗之内能想明白。”

警察很快地把四个人拷回去，陆崇泽跟局长打了招呼，等安然休息好了再去警察局录口供。

东都市的冬天异常寒冷，天光将破未破的时刻更加难熬。陆崇泽脱下自己的大衣把安然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结结实实地抱住她，在她耳边说，“小宝贝真棒，是爸爸的骄傲。”

安然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她精神疲惫地打了个哈欠，靠在他怀里说，“大哥哥和哥哥最厉害，这么快就找到我了。”

“嗯。”陆崇泽低低地回应了一声，打横抱起她，“睡吧，爸爸带你回家。”

她先是被迷晕，在后备箱颠簸了三四个小时，又被关在仓库里跟臭烘烘的看不出颜色的棉被待了一个晚上，还要防备着那些人，一直紧绷着神经，只敢闭目养神不敢睡。这会儿身体暖烘烘，周身围绕着安心的气息，她很快闭上眼睛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