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也是突如其来的想法,并没有什么灵感和思路,手边是被她扯坏的那副画,名字叫《放风筝的小孩》,一棵树、一只风筝、一个小孩,仅此而已。
安然照着描,魏思佳在旁边看出了端倪,惊奇地问,“你画一样的吗?”
“嗯,稍微添几笔自己的理解,希望不是弄巧成拙。”
“才不会呢,能让你动手添的一定是画龙点睛。”
“你这牛皮吹得千万别让别人听见,我这水平纯粹只能算得上业余,不能跟人家专业的比。”
魏思佳不服气,“我就觉得你画得最好看。”
当安然把画给负责人的时候,他也惊讶不已,“跟刚刚那幅……”
她点头,“嗯,没有更改书行的整体构思,寥寥加了几笔,如果弄巧成拙了,请代我向他道歉。”
负责人这才认真再次看了画,画里面,拉着风筝的小男孩脚边多了一只短腿的小猫咪,猫的嘴里还叼着一个黄色小球。原本空荡荡的树枝上现在站着两只小鸟,正仰着脖子,叽叽喳喳地唱着歌。
如果说原来画里的小男孩有一点寂寞有一点孤独有一点忧伤,那么现在的小男孩是充满快乐的;如果原来的画用静来形容,那么现在的画就是一片喧闹,男孩的笑声,鸟儿的鸣叫声,甚至是远处溪水的潺潺之声。
“非常棒的画,我这就让人裱好挂起来。”
安然和魏思佳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到了午饭的时间,刘兰她们几个人还没回来,她俩随便点了餐,吃完就窝在房间里看电视。
当地的新闻频道正在播放早上安然抓小偷的那一幕,她刚喝下的一口水瞬间喷了出来。
“换台换台,千万别让我妈妈看见。”
魏思佳不以为然地说,“这是见义勇为的好事,阿姨看到了也会夸你。”
“我妈妈看到了倒没什么,但我妈妈一旦告诉我爸爸和我哥哥,就问题就大了,你知道吗,他们也不说话,就这样不声不响地看着你,摆出一副你做错了事还不马上认错的样子。”
“为什么?你做的又不是错事。”
“你傻啊,现场那么多人,还有保安,哪里需要我这样一个黄毛丫头强出头。反正只要是我把自己置于危险当中,在他们眼里,我就是做错了。”
魏思佳抓起枕头打她,“安然,你这不是诉苦,你这是赤裸裸地炫耀,我家那个混蛋哥哥除了会欺负我,啥也不会。”
安然笑着躲开,“总之,赶紧换台,千万别让我妈妈看到。”
魏思佳把电视遥控器扔给她,“要看什么你自己调,严重警告,不准看恐怖片。”
安然白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都要午休了看什么恐怖片。”
当深浓深浓的夜色出现时,魏思佳边躲在被窝里瑟瑟发抖,边哭诉,“安然,说好不看恐怖片的。”
“我们说的是白天,可没说晚上,再说了,白天看什么恐怖片啊,一点气氛都没有。”
“呜呜……你就不能把灯开亮一点吗?”
安然咬了一口清脆的苹果,口齿不清地说,“不能,容易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