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把她带到她和魏思佳专属的休息室里,连水都没给她倒,开门见山地问,“说吧,是想先道歉还是先求饶?”
黄娇娇的面目变得有些狞憎,“你果然已经知道了,你是怎么查到我的?”
“查到你很难吗?”安然微微歪着头,有点欠揍地说,“早在雅清跟花姐打架的那天我就知道是你了。”
“这怎么可能呢?”
“我应该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呢,还是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合适呢?”
“我到底哪里出路了马脚,你告诉我,让我死也死个明白。”
“你是个很爱看热闹的人吧,特别是事不关己的热闹,更准确地说,是别人的笑话,你巴不得闹得越大越好。可那天的你很奇怪,很紧张,很怕我追究下去把事情闹大,所以我就怀疑你了,就这么简单。”
“单凭一个怀疑就认定是我?这也太草率了吧。”
“是草率了点,可是没办法啊,我的直觉一向很准,从没出过错,你看这不是把你揪出来了吗?”
“你是怎么找到证据的?”
安然摊了摊手,“我没有去找证据啊,这种随口的一句话我上哪儿去找证据,而且就算找到了指控你的人又怎么样,随便一个看你不顺眼的人都能指控到你身上,有意义吗?”
“那你……”黄娇娇看她的表情充满了震惊和不敢置信,她已经意识到自己被她设计了。
“没错,我就是诈你的,事实再一次证明我是对的。”
黄娇娇咬着牙说,“陈雅清一直都在骗我……”
“她没有骗你,她从认识你开始就一直跟我说你的好,你问她的事,她跟你说的都是真话,只不过关于我的部分她因为不好说太多而选择不回答而已。是你自己喜欢猜测,喜欢脑补,现在还反过来怪她,我也算是长见识了。”
“我知道编造你的谣言是我不对,我跟你认错,跟你道歉,你能不能放过我?不用杨培新开除我,我自己辞职,只要他不动用关系把我赶出圈就行。”
安然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说呢?”
黄娇娇深吸了口气,“安然,我是真的知道错了,也真心诚意地跟你道歉。我可以没有这份工作,但不能没有工作。我生长在一个普通的家庭,父母都是普通的工人,他们好不容易把我养大,培养成才,我不能让他们失望。”
“这是你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黄娇娇突然大声喊了出来,“安然,你没有心。”
“呵呵,你造谣的时候长了心了吗?”
“我已经认错了,你还要我怎么样?难道非要把我逼得走投无路了你才甘心吗?”
“认错?是不是人做错了事只要认个错就一定要被原谅?是谁教的道理,你的父母,还是你的老师?那你大可找他们去要心去,我不是圣母白莲花,做不到以德报怨。我奉行的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你必须为你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