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同意湛志摄政期间与红林签订的一切条约。第二、镇压反月会，绞杀首领湛无畏。第三、允许红林军队在湛国驻扎。”月夜无道。

湛升差点没吓住，身子颤颤巍巍，虽是气愤，却也不敢发作，强行忍住，道：“恕臣不能同意。”

第一、割地是奇耻大辱，自己为湛国帝君，不能同意。第二、湛无畏为他的结拜兄弟，是为将他迎回湛国才成立的反月会，他岂能恩将仇报。第三、若是允许驻军，那湛国便将没有一点自主权。

“呵呵……湛升，本皇想你还不清楚自己的处境。如今湛冰下落不明，本皇便是湛国唯一的继承人。你死后，按照湛国祖制，本皇照样可以成为湛帝，湛国那时候便不只是红林的附庸，而是完全归红林所有了。湛升，是想晚点死，还是现在死，自己掂量吧！”

自然，月夜无不会杀了湛升的，如此说只是在威胁他而已。

若真的杀了湛升，夺了湛帝之位，必定激起湛国民众、甚至其他国家的不满，这对红林十分不利。

在没有十足的把握控制湛国局势之前，月夜无不会冒这个险。

更何况，如今夏国和希国虎视眈眈，红林最需要的是一个稳定的国内、国际环境，而不能因为一个湛国，陷入战争，延缓发展。

“无儿，我毕竟是你父亲呀！”只听湛帝道，声音颤抖着。

“父亲？呵呵……湛升，当初杀我母亲，屠我红林皇宫，派人追杀我，要治我于死地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是你的亲生儿子呢？”

月夜无双目尽赤，想起往事，眼中不觉得有了泪痕。

他曾当他为父亲，他可曾当他为儿子呢？

湛帝沉默了，曾经他的确做了许多作为父亲不该做的事情。可是，一个人一辈子怎么可能不犯错呢？他当时恨极了月己见，恨极了红林，就此对无儿做出什么来，也是情有可原的呀！

“湛升，你还是好好考虑考虑吧，是英勇就义呢？还是回到湛国，继续做你的湛国帝君？本皇没有太多的耐心，三日之后，你若还在犹豫，本皇亲自喂你御酒。”月夜无道，长袖一挥，转身而去。

“等一下！”湛帝叫住。

月夜无扭头，不屑的望着湛帝。

这个父亲，他太了解不过了。虽然不够聪明，但利益得失却是算得清清楚楚的。

“我答应你。不过，我也有个条件。”湛升道。

“你没有资格跟本皇谈条件。”月夜无道。

放他回去已经是法外开恩了，还敢再谈条件。他月夜无绝不会给他任何机会的。

湛帝吓得身子颤了一下，站稳之后，低下头去，眉头也紧皱起来。看来，他当真是一点退路都没有了。

“臣……臣……”

“看来你还在犹豫。好吧，本皇三日后再来看你。”月夜无右手一拂，又要离开。

“等一下，我……我同意。”

湛帝道，已是瘫倒地上，泪流满面。

他居然为了活命，出卖了自己先祖打下的大片江山，出卖了湛国百年的基业……

可是他没有办法，他还不想死。

“湛帝深明大义，本皇很是欣慰。”

月夜无摸了摸这位父亲的头，转身长袖一挥，大笑出门去。

湛升，这……只是个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