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东西，月夜无需要解释清楚。

将目光收回去，月夜无略冷静下来，道：“约儿，叔叔不是那个意思，叔叔是说，叔叔真的有很重要的话要跟约儿说。”

约儿心里很暖，她只觉得月夜无这话是为了避免尴尬所说的，其实就他本身而言，他是喜欢自己的。

约儿道：“叔叔，你说，约儿听着。”

月夜无道：“约儿，你知道红湛之争吗？”

“听说过。”

“当初，夏国联合湛国，企图灭了红林……”

约儿的目光冷下来，道：“叔叔这话是什么意思？”

月夜无道：“约儿，你是从那场战争中幸存下来的，你明白吗？”

约儿一愣。

唔！虽说自己出生之年，与红湛之争的时间正好吻合。奈何自己是出生在宫里，与战争毫无关系。

“约儿……”

月夜无托着约儿的肩膀，道：“约儿，你可知……”

此刻只听一个声音答道：“表姐！”

循声而去，只见北辰沙出现在身前。

这当真有些旁人猝不及防，不只是约儿，还有月夜无。

愿男还未回来，北辰沙先出现了，看样子是失手了。

“小沙……”

约儿又惊又喜，开口还未问什么，北辰沙回答：“表姐，放心。轻炎好好的，我也好好。”

前一句让约儿一颗心放下不少，但是这后一句话……北辰沙也好好的。约儿知道，他好，他好的恨。

北辰沙脸上有些怒气，目光直直对着月夜无。

“见到小沙，叔叔是不是很失望。”

月夜无本是暗灰的脸上露出不怀好意的笑，道：“小沙说的哪里话，今日叔叔见到你，很是开心。”

北辰沙冷冷的一笑，道：“呵呵……开心？叔叔，你还记得十年前吗？”

月夜无目光再次暗下来。

十年前？唔！十年前……

还能回去吗？

北辰沙道：“叔叔，你曾经可是最疼我的，可是如今呢？”

月夜无整了整衣衫，道：“小沙，只要你点头，现在叔叔依旧疼你，像以前一样。”

北辰沙恼了，略带些脾气，道：“那也是建立在利益之上。”

月夜无道：“所有的感情都是建立在利益之上。”

北辰沙眉头皱起来，道：“难道叔叔眼里只有利益吗？”

月夜无道：“不应该吗？人就是为利益而活的。没有直接利益也会有间接利益，没有物质利益，也会有精神利益。小沙，你明白吗？”

北辰沙道：“我不明白。难道你当初放弃我母亲仅仅就是因为她是夏国人，她阻碍了你的宏图大业。”

这话说到了月夜无的痛处。从某一方面而言，的确是这样。若非她是夏国人，月夜无又如何会畏首畏尾那么多年。

月夜无这态度让北辰沙猜到了答案。他接着道：“那叔叔对那位叫云叶的姑姑呢？是什么，利益？”

月夜无目光之中只剩下深情，道：“她是我此生挚爱。”

云叶是完美的存在，是月夜无心里的白云光，这一点在她死后变得尤为清晰。

北辰沙接着道：“那你对表姐呢？是因为云叶姑姑，还是因为……因为你……因为你已经喜欢上了表姐！”

这话说的月夜无震惊，说的约儿脸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