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两人停住了,怒气着对方,身上魂器蒸腾。
仇复开了口:“陶姑娘,你该知道,凭着你我的实力,恐怕打上三天三夜也未必能分出胜负。”
这一点,陶愿男深知,在动手前便深知。只是,她没有料到,仇复竟胆子大到与她动手的地步。平日里,他见着自己,或是其他教皇身上的人,都是点头哈腰,不敢吭一声的。
以往的陶愿男也只觉得仇复是那登徒浪子,因为以往的种种行为,不管是霸道横行,仗势在各个城门楼收钱,还是强抢民女,娶了十三个小妾,都一再的表现出,此人虽有他那家父传的一身魂力,却并没有承担家国重任的志向。但如今看来,并非如此。
“看来,你是铁了心要与教皇作对了。”
仇复道:“不敢。只是听闻教皇爱喝茶,府中也正好备了好茶,还要劳烦姑娘回禀,邀教皇来府中一叙。”
陶愿男立即意识到了什么,此人是想拿公主做交易,威胁主人。
“你……”
陶愿男哪里知道,这一日,仇复已等了许久。那戏演了多年,只为寻一个机会,一个让辟国摆脱红林的机会。他以为要好久,不料,这一日来的如此之快。
今日的机会,恐怕是几十年都未必能等来的。此刻不抓住,更待何时。
“劳烦姑娘……”
陶愿男还未像今日这样气过。自然,这世上也少有人魂力胜过她,也少有人能这般威胁她,这仇复是第一个。
终究是松了手,陶愿男道:“很好,很好……你且回去好好准备着吧,莫要怠慢了教皇。还有,公主若少了一根汗毛,你知道后果。”
说罢,陶愿男运了魂而去。
…………
当日月夜无与北辰沙谈话,之后离开,便是因为受了陶愿男的召唤。而这召唤,自然是为着约儿的事。
想必,除了约儿,也没什么其他事能让月夜无如此着急了。
辟国国虽小,但却难控制,远比湛国难控制的多。只因为辟国之中,有众多愿为国家捐躯的死士,且这些人忍辱负重,令人防不胜防,这仇复就是其中之一。
这多年来,仇复于红林是听话的很,甚至有些离谱。
平日那收刮的古玩之类,他不曾孝敬辟王,却派人送来红林,孝敬他月夜无。有时候还亲自来,口中念念有词,说什么红林一统天下是大势所趋,民心所向,说什么教皇必定长命百岁,与天同寿。
这多年来,月夜无也只以为是讨好,如今看来,是小看了他。
他知道约儿,还如此清楚。唔!不简单,不简单……
仇复的目的,那是再清楚不过了。无非“利益”两字,他的利益,自然是辟国的利益。
如今的辟国,已几近在红林的掌握之中,甚至军队之类,都属红林管辖,一个没有自主权的国家,还是国家吗?难说……
如此看来,这仇复的利益,该是辟国的自主权。只是,这仇复的野心到底有多大?再者,他到底能为约儿做出的退步有多大?这都是不可估量的。
约儿不能有事,这一点毋庸置疑。但红林的利益也不能受到损害,绝对不能。
再者,当初对辟国的种种,低价出售魂器之类,便是为着控制辟国。辟国为夏国边境,控制辟国,也为之后攻伐夏国做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