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男还有事?”
陶愿男道:“既然主人已经吩咐过了,这便不用看了。”
说着陶愿男将画轴藏到身后。
陶愿男深知,若此事一旦让教皇知道,发起怒来,却不仅仅是谈判那般简单了。
但有些东西,越是隐瞒,越是明显。情报已经到了跟前,哪里又不看的道理。再者,在陶愿男眼中,月夜无看到了某些令他不快的东西。
“拿来!”月夜无只冷冷说了这两个字。
陶愿男不敢不从,作为洛神女,她没有资格去隐瞒教皇。
陶愿男终究是将卷轴呈了上去。
将卷轴打开,那血腥的一幕幕映进眼帘。那是一刑受刑图,受刑之人正是他的约儿。
月夜无的心开始颤抖,脸色也霎时间难看起来。
陶愿男道:“昨日,公主被用了刑。”
月夜无的目光还在画卷的约儿上,口中问:“为何?”
月夜无只是觉得,仇复这样的人抓了约儿,必然会以礼相待,是半点不敢动约儿的,更何况用刑了。而如今,却是与他所想恰恰相反,不知是何缘故?
陶愿男道:“仇复意欲联合公主抓……抓您,公主不肯,故而被用了刑。”
月夜无的拳头握得紧了。他倒是小看了这仇复,居然有如此大的野心,居然胆大到抓他月夜无?
很好,很好……既然如此,条件也不必谈了,也不必等到明日了。
见此,陶愿男马上道:“主人放心,公主有魂真护体,不会有事的。”
月夜无不关心到底有没有事,他关心的是,只要有人敢动约儿,便是再向他发起挑战,便是在挑战他的底线。挑战他底线的人都是在找死。
月夜无道:“只要动了约儿,必定不得好死。”
月夜无的瞳孔已变作赤色,陶愿男不敢再多言,默默低了头,
“一切也不必等到明日了。星城,本皇命你现在就调兵遣将,前往辟国。”
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于星城也是如此。他不管缘由,只管应道:“是!”
月夜无又吩咐陶愿男:“愿男,不管用什么办法,午时之前,将辟王带到本皇跟前。”
陶愿男是冷静的,且作为一个局外人,十分冷静。
“主人,公主如今毕竟名义上是夏国的公主,我们如此大动干戈,恐怕不大妥当。”
月夜无道:“从今日起,约儿便是我红林圣女。谁若动她一下,本皇便灭他一国。”
月夜无是为了约儿,但也不仅仅是为了约儿。试想,仇复敢如此大胆,必然是觉得他月夜无不敢动辟国。他在试探他的底线。
很好,很好……
既然如此,他月夜无就让他尝厉害,让他这次认认真真的看清楚他月夜无的底线。
以为捉了一个女人便能向他月夜无耀武扬威,简直是不自量力。
没有人能挑战教皇的权威,从古至今以至后来,也再不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