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妖鼎来袭，却与狂乱的凶剑陷入缠斗。

当时对它们并不了解，没有感觉太多的害怕，随着时间推移，他对两样神器越发清楚，即便过去了很久，再临此地依然感觉后怕。

不要说那个时候，就是现在，一旦两样神器在面前争锋，随意泄露的余波都能将他杀死不知多少次。

“不知者无畏。”他跨入更为浓郁的黑雾中。

耳畔不断有呜呜怪响，时有怒吼、怪响和呐喊掺杂，时而还会有幻象在周围起伏。

他亲见满脸是血的壮汉手持巨斧辟来，也不只有多么愤怒，眼角几乎裂开，牙齿都要咬碎，也见到凶蛮的异兽垂死挣扎，突然一跃而起，杀死一个又一个修士。

无数过往在这里闪动，神古战场就像是一部现成的史书，时而能给陈夭一些领悟。

越来越深，那些战况也越发激烈，参与的存在也越来越强大，哪怕是过去影像，至现在仍有可怕的气息波动。

漫漫的，陈夭感觉到压力，不得不在身外作出布置，且随着深入，他的布置越发谨慎。

没有太多时间，他将自身阵道和寻龙术发挥到极致才能抵御。

可他清楚，前面的路还很长。

时间渐渐流逝，他步履艰难的前行。

忽然，一道残影闪过，是笼罩在白光中，一身白衣的梦都之光。

这次从梦城离开时，高乐等人告诉他，梦都之光不知所踪。

“这是一年多前的影响，想不到他竟能走到这一步，神天氏的强大也不是说说而已，难怪可以成为大古族。”陈夭叹了一声。

他是千古罕见的准悟境，前途不可限量，但他没有自大到可以击败所有同代中人。

当年能击败梦都之光，且是以弱胜强，不仅是梦都之光大意，更有天公作美。

若是现在再与梦都之光争斗，不使用诸多阵丹，想要将其击败真的很难，甚至还有落败的可能。

未来是一回事，现在的强大又是另一回事。

“梦都之光有天资，又敢于拼搏，在那不为人知的地方，不知他留下过多少血汗，我的经历总被人感慨，可更值得感慨的是梦都之光。”陈夭握了握拳，继续前行。

他走的越来越深，越来越难以坚持，沿途所见像是回溯时光。

当今岁月的强者不再见，近古岁月的强者都开始稀少，好些只在传说中出现的上古人杰在这里展露英姿。

远古岁月，这是一个强者凋零、功法凋敝的时期，可即便这个时候，仍有上古无法企及的强人。

“这里就是我的极限吗？”陈夭看着周围闪动的身影，他们强大的气息山呼海啸的压迫，让他再也无法前行。

前方路途依然处在迷雾里，那里的深处有他进入悟境的捷径，他有太多的理由不能停下来。

他心下发狠，急速增进力量的禁术催动了。

身外的阵图与天精地气大放光彩，极大的抵御了外来压力，而自身猛烈增加的力量，也让他的步履轻松不少。

趁着短暂的增强，他大步前行。

每一次，感觉力量即将衰竭，他大口吞下阵丹，略微修整，又换出另一种禁术。

一次又一次，他看到前方一片光亮的屏障，无风而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