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黎城岩紧张的将手机抢过去。
连着看了几个八卦报道,他的眼神变得越发复杂。
黎知夏回国的时候,可是欠了一屁股债的,南司城怎么会看上她?
难道说,南司城替她把钱全都还上了?
这样的话,她也算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吧?
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如此一来,以后黎家也可以在外面横着走了?
想到这个,黎城岩微不可查的扬起嘴角,连他自己都意识不到,此刻的表情有多狡诈。
自从那年害得老友入狱,他在业内受尽冷言冷语,就连工作也接连受到刁难,日积月累的重压之下,本就为数不多的文人风骨,早就磨得一干二净。
如今的黎城岩,只盼望着飞黄腾达,有朝一日能够抬起头来做人,没想到上天还真的待他不薄,突然甩了这么好的一个扬眉吐气的机会!
“看样子我们真的要和南家结为亲家了!”舒凤琴大喜过望,激动的抓着黎城岩的手说,“老爷,以后我们不用再省吃俭用了!”
这番话说出了黎城岩的心声,他好面子,没有直接肯定,但也算是默认了。
两人正窃喜着,黎梦雪却突然浇了一盆冷水,将他们从头到脚,凉了个遍。
“指望黎知夏?你们还是省省吧!”
“她要是真想让你们享福,我们还用从电视上知道这些事吗?事实是,黎知夏根本就觉得黎家是她的累赘,故意瞒着我们呢!”
舒凤琴叹了口气,“也是,当初她欠了钱回家求助,我们断绝关系搬走,她是该记恨我们。”
黎城岩闻言拍案而起,“胡说八道什么?什么断绝关系,父女连心,骨肉至亲,这是断的干净的吗?赡养我是她的义务,没有我,她有今天的好日子吗?明天我就亲自找上门去,我倒要看看,她黎知夏是不是真的,要看着亲生父亲流落街头!”
——
从宴会上出来,夏天允就进了一家会所买醉。
他独自开了个包厢,叫了一群姐姐妹妹喝酒划拳,最后被灌得晕乎乎的靠在沙发上,连喘气都觉得难受。
晃神的功夫,走廊突然就变得闹哄哄的。
“装什么装啊,都到这儿来卖了,还以为自己是大小姐呢!”
“少跟我来这套,小爷我今天就是要把她带走,都别动啊!”
“哥,给个面子,媛姐是夏家罩着的,不看僧面看佛面啊!”
“滚蛋!”
混乱嘈杂的人声过后,夏天允听到熟悉的女声。
“特马的,老娘忍你很久了!”
随后便是玻璃瓶敲击重物碎裂的声响。
“臭女表子,刚给爷爷破相,你今天要是能走出这,我的名字倒过来写,给我打!”
“来呀!来呀!”
男人带着同伴七手八脚的下死手,虽然有保安护着,但喝醉酒的男人早就红了眼,不管不顾的挥拳上脚。
“嘭——”
一声沉闷的声响过后,夏天允看见王媛的脸被死死抵在门框透明的玻璃上。
他深深的吸了口凉气,反手抓起桌上的威士忌酒瓶,起身冲出去,一瓶子将控制王媛的男人砸倒。
趁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夏天允拉着王媛就跑。
那群男人穷追不舍,跑出去好几里,两人才终于在一座桥的桥洞下躲过追打。
冷风一吹,酒劲再次上头,夏天允跌坐在河岸的台阶上,恹恹的出声质问,“为什么出来做这个?”
“这是我的事,跟你没关系。”王媛坦然在他旁边坐下。
“做兄弟一辈子,你有困难,随时都可以跟我说。”夏天允眯着眼睛,声音懒懒散散的,像是要睡着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