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金晖下,一个纤细的少年,怀抱着一个小女孩,握着她的手,一笔一划地教她描绘着他们不曾到过的世界,两人的身影在地上拉出长长的影子。
这一幕,被深深刻画在了墨关谷的脑海中…
夜幕降临,篝火跳动,马贼们走调地唱着歌,粗犷地拼着酒。喧嚷着,大笑着。鲜血让他们兴奋,杀戮是他们的生命,所以他们比任何一个种族更懂得享受活着的每一刻。
悦昕被他们活跃的生命力所感染,也随着他们一起舞动。
后来,悦昕被请进了墨关谷的帐篷。
他的帐篷和其他人的帐篷没有什么两样,一样灰暗的色调,棉质的绒布,垂坠的门帘上绘着狼头。
关谷被其他人叫走,悦昕一个人在帐篷内静静地打量着。
这是个十分男性化的宿帐,虽大,陈设却十分简单,出了必备的器具外,只有弓箭武器。
突然一阵吵杂的脚步声在帐外响起。
“听说那个臭小子在这,让他给我滚出来!”粗犷地声音带着些沙哑。
随后门帘被人粗暴地扯开,进来一个虎背熊腰的大汗,一手握着枪。身后跟着好几个大汗,跟在前头的是那天在街上叫喧的马贼。
在看到悦昕时微微一愣,随即枪矛往她一指,“你就是那天放走张双儿和那个臭男人的人?”
“对,二当家的,就是他!”
“二当家的,他是头儿的客人,这样头儿会生气的。”有人在他身后欲拉住他。
“说!她和她那个姘头现在在哪里?老子查了边上所有的地方都没有看到他们!”说着枪往前递了些,直指悦昕胸前!
在起初的怔楞之后,她反应过来,这就是那个强,暴,了,双儿的二当家!顿时怒从中来!
“不劳费心,他们很好!”悦昕转头朝边上矮几走去。
“你!简直找死!”说着朝悦昕扑去。混乱中只听见有人发出一声闷哼,利刃刺入血肉的声音让他们都听下手来。
只见二当家的枪,直直地插在了悦昕胸前。她脸色苍白地往后倒退了一步,一头柔亮顺滑的青丝如瀑布般垂在身前,将她原本清秀的脸衬得愈发娇小迷人。
“原来是个女人~”二当家的眼中闪烁着欲望的光芒,“好吧,双儿既然走了,就由你来代替!”
说着眼冒色光地朝她走去。
眼里的惊慌一闪而过,却没有逃过对方锐利的双眼,对方啧啧地慢慢靠近,“刚刚居然没有发现,对女人,我其实还是很怜香惜玉的~”语气中的轻浮让悦昕不自觉后退一步。
对方将他的枪拔了出来,鲜血顺着衣服往下流淌,刺眼的红,让他体内的暴虐因子更甚,他的眼睛里布满红血丝。
伸手将悦昕揉入怀中,一股难闻的恶臭让悦昕用力挣扎起来,对方眉头微皱,手下一个用力,只听见咔嚓一声,悦昕的手无力地垂落下来,冷汗布满了她的额头。
“你们在干什么!”帘门口,墨关谷双眼暴怒而开,死死地盯着二当家。
他快步过来将悦昕扶入怀中,双眼一瞪,一只脚用力地踹向二当家,只见对方顿时被踢出几丈之外,撞翻了茶几桌子,恨恨摔倒在地,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边上的其他人,没有人敢上前,只因他们从未见过如此盛怒的头儿。
二当家从地上跌跌撞撞爬起来,手一抹,愤怒地瞪向墨关谷,“头儿!你在干什么?我们才是一伙的!”
关谷将悦昕身上几大穴点了一圈,血流渐渐止住,他将她安置在床上,一步步地朝二当家走去,身上杀气弥漫,所过处,寸草不能生。
“当初你抢了那个女的,我就警告过你,好自为之!”他顿了顿,想到刚刚看到的一幕,心搅碎般疼痛,“你怎么敢!这么对她!”
手一伸,一把长矛枪被他用力地握在了手里,“你该死!”
说着就要出手,可是被其他人抱住了。
“头儿,二当家不是故意的,你饶了他吧!”大家七嘴八舌地出言相劝。
此时一个瘦小的身影跑了进来,只见下午的小姑娘,满脸泪水地看着二当家,“二当家,你…你怎么…能这样对哥…”还没说完,回头看了眼坐在床上努力喘息的悦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