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澈听完未发一言,只脸色愈加阴鸷。
珠儿见他如此,误以为他生了悦昕的气,忙加了一句,“爷,昕儿性子隐忍,若非疼得受不住,一般也不愿给我们惹麻烦。”
她说着语气哽咽,轩辕澈手重重握拳,身上一股慑人的怒意迸发。
慕容燕玉见他这么情绪反应如此大,心里不快,语气凉凉道,“一个丫鬟,竟也会思虑过重?昕儿姑娘看起来挺是娇弱呀。”
慕容浴眉头紧锁,听她如此口气,重重地斥责了她一句,“慕容燕玉,你给我住口!”
慕容燕玉几时被人如此训过,顿时眼眶微红,泪色泫然,她抬头看了眼轩辕澈,对方却并未看她,她愣怔,眼里的泪意更重。
珠儿双手紧紧握成拳,牙咬了又咬,一遍遍想着悦昕和她说的,却忍无可忍,最后她踏前一步,怒道,“慕容姑娘,昕儿自枫林镇出发前便已感染了风寒,她一直闭口不提,这本也没什么,我们这些丫鬟,侍候人是理所当然,但是若非您一直嚷这嚷那,她也不至于一路上都休息不好,导致病情加重,你怎么还能这么说她,你…你…”
她情绪激动地手开始颤抖,刚欲开口,便被人拦住,“珠儿。”
她闻言转头,却见轩辕澈一双黑眸怒意昭然,她心里气不过,顶着他的强气压开口,“爷,并非我们这些做丫鬟下人的不愿意服侍慕容姑娘,实在是昕儿她…”
“珠儿,”阿晋亦将她打断,声音沉冷,“不要说了,爷心里有数。”
她看着他们一行人,却闹不明白,心里为悦昕委屈,她背过身去,眼眶发红。
轩辕澈看了慕容燕玉一眼,又抬头望向楼上厢房的方向,静立不语。
这个该死的女人,性子怎会如此倔强,就算他想晾晾她,让她知道他才是爷,才是她的主子,她也不能一直就这样硬撑着,他想着,拳头重重地落在桌上,发出一声闷响。
他知道她脸色不好,却不知道如此严重,且无奈的是这一路上,他们路经的都是些小镇上,大夫他放心不过,便打算着到了白源让她去看大夫,却没有想到她即使疼得难当,却仍旧一言不发!
这样的女人,真是…一点都不可爱!
但是就算如此,心疼的为什么还是他!思及此,他恨不得将她活活掐死,却…还是会舍不得…
他叹气,转头对慕容浴说着,“慕容兄,在下的丫鬟生病了,需要休息,而在下自己亦有公务在身,这几日,便不奉陪了,你们自行在镇上游玩便是,若有需要我等帮忙之处,尽管开口。”
慕容浴闻言忙深作一揖,惶恐道,“子轩兄,在下为舍妹的不更事深感歉意,你自行忙去即可,不需理会我们,昕儿姑娘,请务必让她好好歇息,她这一路忙前忙后,确实辛苦了。”
慕容燕玉在一旁,听着他们的对话,脸蛋涨红,“哥,子轩哥哥,那只是个丫鬟,你们至于嘛?让她干了那么点事就这样,还生病了,这人真是矫情。”
轩辕澈闻言眸光一暗,猛的转身,撅着她,眼里再无一丝温柔,半响,他轻声冷笑道,“慕容姑娘,想必你弄错了一件事,她们就算是丫鬟,那也是在下的丫鬟,与你无关。”
话语掷地有声,一时间所有人皆被他身上散发的灼灼气势所震慑,场上一片寂静,一旁珠儿正使力掰落胶在她身上的手,闻言停下了动作,呆愣地看着他。
慕容燕玉亦是一怔,旋后喃喃道,“子轩哥哥,你…”
不等她说完,轩辕澈便冷冷地开口打断了她,“慕容姑娘,这一声哥哥,还请慎重。另外,烦请姑娘牢记,他们是在下的人,使唤她们前,知会在下一声,否则,别怪我等不客气!”
他说着眼光掠过她,朝慕容浴微一颔首,甩袖大踏步上了楼,他身后阿晋等人忙紧步跟上,珠儿嘴角扬起,被阿晋一个瞪眼压下。
后方慕容燕玉刚欲追上,便被一旁的慕容浴扯住揪回了房间。
“哥!你干什么?”刚一进房门,慕容燕玉便用力甩开他,愤声道。
“慕容燕玉,我不知道你竟是这样的人,连最起码的尊重,也没有学会吗?”慕容浴目光黑鸷,大口地喘息,仿佛只有如此才能压下极欲喷涌的怒气。
“哥,你说什么啊,那个元悦昕,凭什么能让我尊重,我是慕容府的千金小姐,她只是个伺候人的丫鬟,我凭什么尊重她!”她说着穿过他就欲出门,却被一声暴怒的男音喝住。
“慕容燕玉,你给我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