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驰让石猛等人耐着性子听大夫把那一大串话说完,然后他问了大夫一个问题:“先生,您给我们讲那一大堆的东西干什么用?我们也不一定懂啊。”
大夫仍然笑着答道:“我之所以长篇大论地给你们讲病理,就是因为你们催着我开方子、抓药。我告诉你们,病急乱投医可要不得,吃错了药可是要害死人的。我讲这么多,就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让你们安静下来,既然大夫都来了,你们还怕什么。急病缓治难道不行吗?非要火急火燎地给病人灌药,不管他的死活吗?”
谢驰赶紧赔了个不是,请大夫赐教。大夫也不客气,继续以教训的口吻说道:“你们这些人平时不生病,只要看见大夫啊、郎中啊就觉得晦气,一旦有人生病,就急不可耐地找偏方、下猛药,根本不愿意听大夫说一句话。”
石猛赶紧上前施礼道:“刚才我也是情急之下才冒犯了先生,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把我当个屁,给放了吧!”
石猛这么一说,倒把大家给逗乐了,大夫赶忙向石猛回了一个礼,接着说道:“我知道你们兄弟情深,可是任何人生病都是有来由的,任何病症都是有其病理的。不对症下药,那就是害人。医家讲究望、闻、问、切,而且还有‘急病缓治’的说法,意是用药以甘缓为好。病久正气必虚,行气太过,治病不及反而伤正。‘急则治标,缓则治本’,这都是有讲究的,像你们那样急吼吼地处理问题,只会越来越麻烦。”
谁也没想到平时咋咋呼呼、吆五喝六的石猛、谢驰等人,会被一个坐堂问诊、悬壶济世的郎中给收拾得服服帖帖的,连在病中的卧床不起的独孤信都被这样滑稽的场面给逗乐了。
大夫把该说的都说了,该骂的都骂了,然后让石猛拿来文房四宝,不一会儿,他就写好了一个方子,起身就要离开。谢驰和石猛等人赶紧起身相送,大夫临分别之前叮嘱了八个字:“一日三次,温水送服!”
看着大夫远去的身影,石猛感叹道:“好厉害的江湖郎中啊,他可真是一个怪人!”
谢驰笑道:“先别着急感慨,我们先去看看他开的方子到底怎么样,到底是不是庸医,让独孤兄弟喝上三天就知道了。”
谢驰等人赶紧去照方抓药,熬好了就赶紧端过去让独孤信喝,头一天让独孤信喝了两次,看不出来有什么效果,独孤信还是浑身乏力,卧床不起。
到了第二天一大早,当石猛把药碗端过来时,独孤信已经能起身自己喝药了。到了第三天,独孤信已经觉得身上不再那么麻木了,头也没有那么痛了。
五天之后,独孤信身上也有了力气,该吃饭吃饭,该会客会客,只觉得神清气爽。
看到独孤信的身体一天天好起来,石猛心里悬着的石头也就落了地了,“看来,你那一顿骂没有白挨!”谢驰调侃道,石猛掩面道:“谢大哥别取笑我了,我都无地自容了。”
从独孤信发病一直到他康复,整整七天时间,他一次也没有提起过杨清风,甚至自打杨清风离开丐帮那天起,独孤信都没有在任何人面前提起过他。
独孤信不提杨清风,不代表他不在乎杨清风,恰恰相反,正是因为他太在乎自己的弟弟杨清风,才不愿意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