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

“有机会就成！”

大妞闻言，想到孩子还有机会恢复，顿时激动的泪流满面，跪在陈凡面前连连磕头。

“陈老师，求求你收留我儿子。”

“只要你肯收留我儿子，我可以为你当牛做马，做任何事。”

“任何事都可以。”

“阿姨，快起来，不必行此大礼。”

虽说做母亲的总是愿意为孩子赴荡蹈火，放下尊严，这本身并不值得意外。

但陈凡还是被大妞这个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

陈凡反应奇快，立刻将大妞扶起来，满目温柔的道：“既然我做出了这样的提议，意思就是说，他可以跟我回诡术学院。”

大妞闻言，脸上先是飞过一抹感动，遂即又透着一丝难色。

“能去诡术学院固然是好事，可是...”

可问题是陈凡答应的太爽快了，这让大妞很不放心。

“自古以来，穷文富武。”

“我们是穷人家庭，你们诡术学院是练武的，学费应该很贵吧，我...”

再加上大妞考虑到自己的家庭条件，担心承担不起高昂的学费，因此双手紧紧攥在一起，显得格外紧张。

陈凡笑着说道：“这个你不必担心，第一届是完全免费的。”

“完全免费？”

“真的吗？”

大妞抬头看向陈凡，眼睛里满是不可置信。

“都说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你们免费招生，是不是有别的什么条件？”

陈凡道：“没有，没有任何条件，你千万不要多想。”

“这...”

“不会吧，完全没有任何条件？”

“这怎么可能？”

大妞一脸狐疑的打量着陈凡，显然觉得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诡术学院又不是慈善机构。

完全免费，还没有任何条件？

天底下真的会有如此无私的学院？

陈凡微笑道：“阿姨，你的想法我都明白。”

“你是不是在想，我们越是如此，就越是让人无法放心？”

“其实你不必担心那么多。”

“如果你实在不放心，也可以等下一届。”

“下一届同样会有免费名额。”

“这...”

大妞注视着陈凡的眼睛。

陈凡的眼睛里满是真诚。

而且，大妞也看得出陈凡的真诚。

但这个世界上的假真诚随处可见。

看起来越是真诚的人，就越是值得怀疑。

大妞在社会上摸爬滚打数十载，自问早已看透人心。

人心向利，哪有人可以绝对无私。

陈凡的表现越是完美，就越是让人怀疑这是一个巨大的陷阱。

大妞凭着自己的人生经验，总觉得陈凡这么做是有目的的。

可陈凡毕竟救了她一个儿子，对他们家有恩。

因此，大妞不能当面对陈凡提出质疑。

一阵犹豫，大妞将目光转向大鼻子，问道：“大鼻子，你是不是也要去诡术学院？”

大鼻子点点头。

“是的。”

“陈老师说，我是特招生。”

“特招生？”

“就凭你？”

大妞更加不理解了。

大鼻子不过是个普通的凡人，而且没什么文化，身体条件也不是很好，他能有什么特长，凭什么成为特招生？

“我...”

对于此，大鼻子无法解释。

其实大鼻子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什么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