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聂恩惠真的只是一介凡人,凭什么能够主宰妖界众生的生死?
“当然了,严格来说,我也不能算是一个人。”
“其实,我是一阵风,一阵你们永远都抓不住的风。”
“一阵风?”
“这话要怎么说?”
梁学和陆全州相继问道。
“其实你们不需要问那么多。”
“我这次来,只为一件事。”
聂恩惠踏着一道白色光环,一步步从二十米高的虚空向地面走去。
当她来到梁学和陆全州面前,脸上的笑意顿时消失,眉眼之中的冷傲更加明显。
“所为何事?”梁学问。
“杀一个人。”聂恩惠道。
“杀谁?”
“你。”
聂恩惠缓缓抬起右手,用食指指尖指着梁学的鼻子。
梁学脸色一沉,皱眉道:“为什么?”
“我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你么?”
聂恩惠道:“没有,不过,你不应该对我的朋友出手。”
“你的朋友?”梁学侧目看了眼陆全州,“你是说他?”
“是的。”聂恩惠道:“他是我的朋友。”
“呵呵...”梁学一脸讽刺的笑了笑,“聂恩惠,想当年,你也曾说过我是你的朋友。”
“如今,你为了另一个朋友杀死你的朋友,你觉得这合理么?”
聂恩惠道:“很合理。”
“虽然你也是我的朋友,可是我并不欠你的。”
“你要的我都给你了。”
“而陆全州不同。”
“他要的我一样没给。”
“相反,我要的他全都给我了。”
“所以,在我没有报答陆全州之前,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死在你的手上。”
梁学打量着聂恩惠,可以看得出,聂恩惠身上的妖气非比寻常。
聂恩惠仅仅是站在那里,周围的空间就已经出现了扭曲。
尤其是刚才那一道怪风,更是直接让茅山派内那些修为较低的弟子进入了幻梦之中。
单凭这一点就可以看得出来,聂恩惠的个人实力绝非泛泛,只怕整个茅山派所有高手加在一起也不是她的对手。
虽然诡爷爷的咒术相当高明,但如果聂恩惠执意要向梁学出手,就算诡爷爷成功为聂恩惠下咒,梁学依然没有活下去的可能。
梁学是个聪明人,一番权衡之后,便是笑着说道:“聂恩惠,咱这么久没见,都没来得及好好叙旧,何必把话说的那么难听。”
“什么杀不杀的。”
“既然陆全州是你心里认定的朋友,看在你的面子上,我自然是不能对他出手的。”
“呵呵...”聂恩惠冷冷一笑,用轻视的目光在梁学身上上下扫视一眼,“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么识时务。”
“只是可惜,这招对我没用。”
“我知道你心里的真实想法。”
“这不过是缓兵之计而已。”
“我可不会中计。”
说完,聂恩惠缓缓走近梁学,近距离注视着梁学那双透着阴险与狡诈的眼睛。
那一瞬,两人的距离仅仅只有0.01公分,彼此都能听到对方的心跳声,还能将彼此呼出来的空气吸入体内。
“聂恩惠,咱们有话好好说,难道你忘了当初我是怎么对你好的了?”
梁学嗅到聂恩惠身上淡淡的女人香,顿时意乱情迷,陷入了温情的回忆之中。
当年,两人在茅山镇的小旅馆中你侬我侬,好不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