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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公羊述的转述，纪五福心下叹息一声，道：“巴扎，你让梅婆先给阳兄解蛊，我或许有办法找到你们要的答案。”

巴扎停止了哭泣，“纪姑娘，此话当真？”

“我会尽力而为。”纪五福只能这样允诺道。

巴扎扭头过去跟梅婆说了几句，梅婆充满怀疑的眼神瞥了过去。

纪五福也不恼，淡淡地道：“你让我把巴扎带回来，我带了，你本就该兑现承诺，为阳兄解蛊。”

巴扎又替她转述给梅婆。

梅婆脸色缓了一缓，看在巴扎的份上，本来想着再施点手段刁难刁难这些汉人的想法暂时压下，“解蛊需要三个时辰，你们最好别趁机将我女儿拐走。”

巴扎翻了个白眼，“野蛮！”

梅婆瞪她一眼，眼底飞快地掠过一丝无人察觉的不舍，这才起身，对公羊述道：“你跟我来。”

公羊述犹豫了一瞬，还是跟了过去。

“阿娘。”巴扎忽地开口道。

梅婆身子一顿。

“这一碟已经糊了不能吃了，我再炒一碟，你把饭吃了再去解蛊。”巴扎别扭地道，将孩子塞给纪五福，手脚利落地将锅端下来洗净。

纪五福又是一阵恍惚，没听说过哪家圣女做家务这么熟练的。

梅婆眼眶一热，费了好大力气才将那热气压下，慢腾腾地回到桌边坐下。

女儿当母亲了，是真的懂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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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时辰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当公羊述再次从那间曾禁锢他多日的屋子里走出来的时候，纪五福满意地看到了他总算恢复了往日的精神。

巴扎替他把了把脉，对纪五福点了点头。

梅婆脸沉了一沉，对巴扎这种胳膊肘往外拐的态度很是不满。巴扎轻笑着将自己的孩子往她手里一放，“喏，看看你的外孙女。”

梅婆一愣，低头看着那与巴扎小时有几分相像的小脸，鼻音浓浓地道：“哼，怎么不生个儿子，不争气。”

话虽这样说，却小心翼翼地调整动作，就为了让外孙女在自己怀中躺得更舒服一些。

巴扎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不理她，转向纪五福道：“纪姑娘，你方才说有办法知道当年的真相，是什么办法？”

纪五福道：“我并不能保证，但如果你们真的决定要试一试，请将先令尊的骨殖掘出。”

什么？要挖先人坟？

巴扎闻言，神色不豫地看向梅婆。

听了巴扎的转述，梅婆头也没抬，“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