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现在！

纪五福朝陆竞渊与余波的方向大喊道：“糯米！木珠！”

余波掏出几颗雷击枣木珠，陆竞渊抓出一把糯米，两人虎步生风，同时上前一把塞入干尸嘴里！

未待它低头将口中异物吐出，一块黑色面巾从后方伸了过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盖在了它的嘴巴上，并于脑后迅速绑紧……

“陆师，糯米封九窍！”纪五福再次下达命令，手上动作飞快，已将覆住干尸的面巾系个结实。

“好！”

于是，被墨斗线限制了行动的干尸，这位曾下令用金贵的玉石封住自己尸体九窍以保尸身不腐，精魄常存的帝王，在死后数年，再次被人封住了九窍……

大多数人只知何为七窍，却不知何为九窍？

七窍乃头面部七个孔窍——眼二、耳二、鼻孔二，与口。

而九窍，则是包含了七窍在内，加上前阴与……后菊。

所以当陆竞渊与余波合力，将挣扎不休但力气小了很多的干尸按在水晶棺边，掏出一大把糯米来准备扒下干尸裤子以攻它下盘，却发现纪五福仍眼也不眨地盯着他们看的时候，他凌乱了：“纪姑娘，你不转过头去？”

这虽然是具尸体，还是一具枯老干瘪得看不出丝毫生前模样的干尸，但，但它也是个男人啊！

没蒙混过关，纪五福只得眨了眨眼，将好奇心收起来，“噢。”

这才拉着李容昊一起转过身去。

身后再次传来干尸痛极的嘶吼，纪五福有些漫不经心地听着，忍不住再次神游太虚。

这怪物早已经不是人了，刀枪不入，不老不死。可为什么它还会因为糯米和枣木感觉到痛？而痛的到底是它的躯体，还是它的灵魂？

难不成，因为躯体被封了九窍，所以它的魂也被禁锢在它的躯体里哪里也去不得？

从这一个角度来看，它的躯体与灵魂确实不死不灭，不堕轮回。

这，算是长生吗？

回想起它一身紫黑干枯毫无弹性的皮肤，暗黄混浊的眼珠子，以及张开嘴时散发出来的腥臭之气……非人，非鬼，非魅，非尸。

它只能算是——魃。

这样的长生，值得吗？

…

…

身后不断地传来糯米按在干尸身上的“滋滋”声，干尸的痛吼声越来越小，渐渐地归于平静。

又是一阵窸窸窣窣的衣衫摩擦声音过后，陆竞渊方出声道：“纪姑娘，可以转过来了。”

纪五福与李容昊同时回头一看。

干尸被陆竞渊与余波按在地上，一动不动，衣衫不整……

不确定它是真的彻底被干掉了，还是暂时的，纪五福便让陆竞渊又翻出一扎麻绳来，结结实实地将干尸又捆了一圈，扔回水晶棺里。

然后将掉落在地上的，属于干尸的那块含口玉捡了起来，塞进自己小布袋里。

感觉到有人在盯着自己，下意识地抬眸，发现陆竞渊余波余大夫甚至李容昊都齐刷刷地站在面前看着自己发愣。

“嗯？”

“五福姐姐，你喜欢玉？出去后我送你呀。”李容昊有些不解地看了一眼她的小布袋，“那块玉就不要了吧？”

那干尸都不知道含在嘴里多少年，脏死了。

陆竞渊也劝道：“纪姑娘，这玉含煞气太重，还是少碰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