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耳子冷哼一声,“你怎知我不是你舅舅。”
“我可没有这么老的舅舅。”纪五福又笑,只觉今天真是开心得很,“你就不能让别的人来?比如长寿啊小狼啊。”
小狼那体型与男人无异,装成男人来背她,也不无不可。
“小狼又不会说话,哪能应付得了这种场面?至于长寿那身子板,一碰就折,你就放过他吧。”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苍耳子冷哼一声。
“好吧,师父你真的不跟着一起去县里喝杯水酒吗?”眼看着就要走到门口了,她急急地道。
“不去,不喜欢跟别人同桌吃饭。”苍耳子再次拒绝,将她放到花轿里。
纪五福看不见他,凭直觉扯住了他的袖子,再问一个问题,“最近红骨没有变异吧?”
苍耳子当然知道她指的是什么,不由得摇头失笑,这个心怀苍生的女子,“没有没有没有,你就安心拜堂吧。”
苍耳子不会骗她——纪五福放下心来,小声道:“谢谢师父。”
苍耳子轻笑一声,看着花轿调转方向开始启程后,大步离开。
纪青山望着他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迷惑,“佩娘,方才背福伢上花轿的是何人?”
王佩娘愣了,“不是你找来的,你那八百年前结拜兄弟的儿子?”
这两日,他夫妇俩苦思冥想,才想到多年前纪青山曾在酒后稀里糊涂拜过把子,恰好那人也有个儿子,便觍着老脸去请来了。
“是吗?”那男子就是他兄弟的儿子吗?为什么这背影看起来那么熟悉?像在哪里见过一样?
他正迷茫着,忽地身后有人唤他。
“青山叔,”一浓眉大眼的少年正朝他拱手,施了一礼后,脸上带着疑惑问他:“不是说要让我背五福妹妹上花轿么?”
纪青山回过味来,“你才是老朱的儿子?”
有人冒充老朱的儿子,把福伢背上了花轿?
那少年见他满脸惑色,也失笑了起来,“这么说青山叔,方才那人你也不认识?”
“确实不认识。”纪青山与朱少年皆云里雾里的,但到底那人除了背纪五福上花轿后也没做什么,此事只得不了了之。
只是……心里却有一丝不知名的担忧。
而另一边,解无冬巴不得带着纪五福飞回月桂,迅速行礼。
可岳父岳母在这,他自是不敢造次,只得循规蹈矩,按步就班地进行着每一步。
“姑娘,你这身嫁衣可真好看。”陪嫁丫环高桐在花轿外欣羡地道,方才纪五福出来的那一刻她就已经被那身嫁衣迷得移不开眼,一直到现在激动还没平复呢。
这身嫁衣确实能看出来解无冬真的很用心了……纪五福含笑坐着,“等你成亲了,也做一身不比这身差的。”
高桐纠结了,“我能不能只穿嫁衣,不嫁人呀?”
嫁衣是真的很美,可是男人她也是真的没兴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