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也不理会灏玺，视若无睹地径自转身进了殿内。

白衣少年皱眉微愣，朝老者再揖了一礼，离开了。

灏玺不请自进，跟着老者进了殿内，将风莫邪轻轻放在临窗的长榻上，整了整仪容，这才来到老者身边。

“徒儿拜见师父，师父安泰福泽！”灏玺温驯而恭谨，垂首躬身长揖。

“起来吧！”

老者声音清淡，听不出喜怒，负手背对着帝君，并没有转身。

“谢师父！”

灏玺缓缓直起身，微低着头没有再开口。

大殿顿时陷入沉静。

大约过了两盏茶的工夫，老者缓缓转身，斜睨着垂首不语的灏玺，幽幽道：“你决定了？”

“是！”灏玺目光澄澈，回得干脆利落。

“他还不到三千岁，你真忍心？”

“不忍，有什么办法吗？兰儿……没时间了！”一提到兰儿，灏玺冰山一般的脸瞬间碎裂，柔情中满是疼惜。

老者微微闭上眼睛，长长叹了口气。

“罢了罢了－－－你走吧，放手去做，小琉殇就放心交给为师看管。”

“谢师父隆恩！”灏玺撩袍直直跪了下去，叩头谢恩。

“堂堂帝君，起来说话！”老者一边嗔怪，一边急急伸手去扶。

“帝君也好，灏玺也罢，在这里，我永远都是师父的徒儿！”

“好了好了，下山后别的没学会，油嘴滑舌……倒是学了个十成十。”老者一直绷着的脸顿时泛起了笑意，竟还打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