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梦晃了晃头，左脸那把火，烧得她眼前火星直溅，脑子也停止了转动，空白一片。

半晌，她才渐渐缓过神来，手脚被束无法动弹，无法亲手去触摸，但她心里却是清楚－－－脸毁了！

“你就一点也不怕吗？”音清目光闪烁，她不敢看那张血肉模糊的脸。

“呵呵……”音梦冷笑，很轻。

音清抬眸看去，又匆匆移走目光，脚下，情不自禁地退了两步。

“师姐，你喜欢师父，喜欢得发疯、发狂吧？”音梦半挑着眉，睥睨着音清，淡淡道。

“你胡说！”音清急口否认。

“是吗？不喜欢吗？你如此恨我入骨，又设计让我毁了净元瓶中靖馨若的元灵，难道不是因为忌妒？”

音梦勾起唇角，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悠悠地一字一句地问。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被人戳穿苦苦藏了几千年的秘密，音清登时变得急躁、恼怒。

“别说是我脸毁了，就是我死了，师父也不会多看你一眼！师父，他心里只有靖馨若一人，没有人能靠近他的心半步，你别痴心妄想了！

我，从来就不是你的敌人，师父宠爱我，也只是单纯的师徒关系，合脾气、合眼缘罢了，仅此而已！我对师父，也仅限于师徒，从不敢也从没想过要逾越那条线，我，有自己喜欢的人，那个人，不是师父！”

音梦没有理会音清的话，淡淡的声音不参杂半丝情绪。

可这份清淡，深深刺痛了音清的心。

“你是想告诉我，我是有多可笑，多可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