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大师兄!别说了......”央路打断了灏玺的话,他不忍心听。
灏玺淡淡一笑,偏过头扫了央路一眼,薄唇轻启,“都活了几十万年了,还是这般心性!你该娶个媳妇成个独属于自己的家了!再这么妄性下去,姻缘可就要耗干了,到时哭都来不及!”
“大师兄,你就别拿我逗趣了!什么事都可以,唯独这件事,我现在不曾考虑,以后,以后的以后,都不会考虑!”
央路态度决然,不容劝改。
灏玺轻轻摇头,沉默了半晌,长长呼出口气,悠悠道:“师父,之所以一辈子闲云野鹤,之所以能随性洒脱,不是因为他不成亲不成家没有约束、没有羁绊,而是因为他心中早已住了人,满得容不下世间任何颜色罢了!
曾拥有过这世间最美好的,一旦失去,便再无一物可入其眼。所以,无欲无求,是刮骨剜心的失去换来的!是求不得!
人,皆有七情六欲,说没有,那是假话!譬如软肋、命门,只是不想暴露在外,不想被外人窥见罢了。
藏起来甚至藏太深连自己都遗忘了,可终是有的,只是这类人懂得藏、会藏而已。
凡事,不能只看表象,还得用心看,邯郸学步,终归只是学,不掌其实,不悟其义,到头来,形不就,义不实,所得皆空,还落得心气悸闷,内里神魂皆不自然,何苦?”
央路震愕。
“师父有至爱之人?可是真的?真有过?”
“嗯!”灏玺点头,“真正的洒脱不是无约束、无羁绊,而是求不得的放任,是发泄、是放逐。不流露,是不想与人分享那份美好,不论那份美好是苦是甜,都不想、也不容任何人窥视。
师兄只想你快乐无忧,不想你品得这些表象背后的极至涩味,在有得选的时候,珍惜做自己的那段时光,当没得选到来时,你也可无悔地踏上命定的那条路。”
“大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