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们僭越了……僭越了。”歪嘴最后还是期期艾艾道：“若陈公子能在蚁皇面前为我们美言几句，那陈公子的大恩大德我们一辈子感激不尽。我们马上去收拾。”

这话听起来甚是诚恳，简直就像在跟自己的亲爷爷说话。

韩燎原看见凤青有些怔忪，想到他府上的那些人可能都被人杀了，他心里应该在伤心难过吧。韩燎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能对他说：“你勿要自责了，以你当时的处境，你根本救不了他们的。”

“我只觉得他们都是无辜的人，为什么……那些人要将他们通通杀掉？”凤青道。

“你不知晓，江湖中有些人杀起人来，是眼睛都不眨一下的。人命在他们眼里一文不值，他们只关心自己想要的有没有得到。所以你问为什么，谁也说不上来，或许这就是劣根性吧。不过从他们开始杀人的那一天起，他们就免不了被人杀的命运。”韩燎原道。

“但我知道燎原姑娘一定不是这样的人。”凤青道。

“你怎知我不是？我可是杀过很多人的。”韩燎原道。

“燎原姑娘杀的人一定是因为他们做了不可饶恕的事情。”凤青道。

韩燎原突然觉得凤青简直就是一个呆子，他心思纯净得像清澈的泉水一样，从来没有防备她，而且从来不会将她往坏处去想。

“你可听说过蚁皇？”韩燎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