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燎原良久没有说话，然后她看着凤青的眼睛缓缓道：“凤青，难道你不明白我的心？若你明白，还说这样的话，你就是世上最无情的男人。”

韩燎原性格直接，她不像世间寻常女子，对于爱总是羞怯的，她喜欢什么便会大胆热烈地去表达和追求。

“燎原……”凤青还要再说什么，韩燎原却吻上了他的唇。凤青睁大眼睛看着韩燎原。

这是他人生之中的第一个吻，渐渐地他感到天旋地转，脑中晕眩得几乎要炸开。

周围的一切都不存在了，连怎么呼吸都几乎要忘记，只剩下这个吻。他所有的理智，所有曾经对自己孤独终生的人生规划都全部被抛到九霄云外。

过了很久他们才分开，两个人都一时间没有说话，但是他们已经抱在一起，韩燎原靠在凤青的胸膛，她听见他的心跳得很快，她感觉到凤青将她抱得很紧。

等他们的呼吸渐渐平息，韩燎原低声道：“凤青，从今以后，你在哪里我便在哪里，就算是地狱，我们也要在一起。所以你莫要再说伤我心的话了，我知道你担心你自己身上的病症会影响到我，可是我不在意，我在乎的就是你。”

“好。”凤青道，“那些话我再不说了。”他又将抱着韩燎原的手紧了几分。他的人生因为韩燎原的出现已经全部被打乱，可是他心底觉得很幸福。这是他第一次体会到的滋味，这珍贵的滋味值得他拼尽一切去守护。

今晚的月光很好。

容时渐渐摸索出与黑暗世界相处的办法，他发觉味道、声音、触觉可以给他很多帮助，渐渐地，他不需要别人搀扶也能走得很好。

“容时，你怎么样？”裴墨晔总是会不停地问他。可能由于他双眼失明的缘故，大师兄总是会将注意力放在他身上多一些。

“我可以。”容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