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墨晔躲在水月的房顶上，看见水月这样的举动，他勾了勾唇角。

武林大会的举办地点很快就定了下来，位于雪城的白云之巅附近，那目前是王家的地盘。白云山是天底下最高的一座山。

而武林大会的时间也正在迫近，就在第二年的夏至，因此轩景明过一段时日之后就会动身北上雪城，提前与雪城王氏等家主、长老们商议大事。

非羽高兴得跟什么似的，她似乎很是喜欢热闹，喜欢新奇的事物，什么都喜欢尝试。裴墨晔发现非羽是个很奇怪的女孩子，她不像普通的女孩子那样对小动物充满怜悯，相反，她是残忍的，非常缺乏对其他生灵的同情心。裴墨晔发现她经常喜欢弄死厨房养的小黄鸡。

咯咯咯地看着它们挣扎、扭动身躯、然后死亡，她似乎很享受那个过程似的。倘若不是裴墨晔亲眼所见，他绝对不会相信面相看起来这么无辜可爱的奶娃子会如此。

她和蓁蓁给他的感觉完全不同，非羽给她的感觉有些邪气。所以裴墨晔告诉过蓁蓁好几次离非羽远一些，蓁蓁很罕见地没有问为什么，蓁蓁平日里傻里傻气的，但是真正遇到不对劲的事情她又很聪明，就像小动物拥有本能的直觉似的，可以说是傻聪傻聪的吧。

裴墨晔这些时日都在顾着怎么帮轩伯懿的事情，所以总是错过和雪河琮的见面，他日日早出晚归，甚至有时候开始夜不归宿，也不知道他偷偷地干什么去了，还是下山找女人去了。

时光流逝得很快，转眼就到了第二年的开春，直到这一日和雪河琮终于碰上了，雪河琮却失魂落魄地问轩伯懿道：“轩伯懿，非羽，就是你那个小妹，是不是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杀人了。”

那模样，就像受到了巨大的冲击和震惊似的。裴墨晔从未见过雪河琮这个样子，在以往，他遇到什么事情都很淡定，裴墨晔甚至没见过他大怒、害怕、震惊是什么样子。

轩伯懿看着雪河，没有说话。他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相当于是默认了。

“若是别人问，我一定说不是、不知道，可是既然是你们问，那我没办法撒谎，可是我也不能将一切和盘托出，我只能说这件事情你们最好装作不知道。”轩伯懿想了想最终道。

“她……是不是还杀了许多菌人？而且杀人的手法极其残忍？”雪河琮道。

“她曾经说那些菌人就跟厨房里养的奶黄小鸡似的，有意思得很。我早就和你们说了她就是个小恶魔，但是这些话你们听一听就完事儿了，如果宣扬出去，你们的命也是保不住的。毕竟老东西还是很在乎他女儿的形象的。”轩伯懿道。

“雪河，你怎么了？”裴墨晔问道。裴墨晔看见雪河琮脸色有些发白。

“我从来没有想过，一个几岁大的奶娃子会这样。她是你的亲妹妹，你怎么从来不管她？你和她的关系究竟怎么样？”雪河琮道，他好像终于听见了裴墨晔说的话，不知道为什么，裴墨晔觉得雪河很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