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衍喘了两口气，像是一只残破的风箱。“别难过，我没事……我没事……不是你的错。我本来可以一掌直接杀了那绷带怪人，但是我怕你气我滥杀无辜……否则那绷带怪人怎么会有机会……”温衍道。

“你因为怕我生气才如此？”容时道。

“是啊，你不是……不喜欢看我杀人吗？容时，我没有几日的活头了……你能不能满足我生前的最后一个心愿……亲亲我？”温衍道。

温衍还要再说，容时飞快地在温衍的唇上亲了一下，他的脸腾地一下红了，就连耳根子都红了起来。

“容时，你刚刚亲我了？你主动亲了我？我简直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我……”温衍道。

“不要说了……从遇到你的时候起，我就知道我要倒霉了。”容时道。

温衍轻轻地笑起来。“那你后悔遇到我吗？如果给你一次再选择的机会，你还会选择遇到我吗？”

容时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像一只煮熟了的虾，他不想回答温衍安这个问题。但是他在心里真的想过，如果有再选择的机会，他还是不会后悔。

温衍看见容时这样的神情，觉得容时虽然什么都没有说，却已经胜过了千言万语。他从来没觉得像此刻这样满足，原来之前活了那么久，都是白活了，没有感情这样刻骨的滋味，人生不过嚼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