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额上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看这情况是动不了了,更别说换衣服。
他当机立断,拉上窗帘,打开夜灯,房间里光线暗了下来,接着,他从柜子里拿出一张薄毯盖住阮千曲的腿,只露出她的受伤的腰,做完这些,他停顿片刻,然后低声说:“我开始了?”
男人声线干净,动作坦荡,并没有刻意暧昧的意思。
可阮千曲自己心里有鬼,偏偏从那句话里听出了某种不可言说的意味。
阮千曲明白他的意思,低低地“嗯”了一身,声如蚊呐。
她将脸埋进带有秦衍气息的被子里,感觉呼吸都快被夺走了,闻着萦绕满身的让人安心的味道,药油清苦,反而让她得回一丝理智。
她抓紧被子,好让自己的慌乱不要太明显。
早知道会把腰扭到,刚刚就不要得意忘形地跳下来了,总好过现在像条死鱼一样,不,更像是一条被按在砧板上的鱼,腰快断了,氧气也快耗尽了。
自讨苦吃。
他们确定关系才几天时间,到目前为止,除了亲吻,还没有其他更亲密的行为。
房间明明开了空调,她却觉得很热。
好在秦衍的动作很快,他是警察,不管是从前在警校受训的时候,还是进入警队执行任务的时候,总难免会受伤。
他是个中高手,像个技术熟练的跌打损伤医生,非常熟练地帮她擦好药油,十分钟后,阮千曲神奇的发现她的腰真的舒服了很多。
不知道是药油效果太好,还是秦衍手法太好,阮千曲迷迷糊糊地想,这个跌打损伤医生她一定要承包下来,造福家里老少……
快擦完的时候,秦衍果然发现了她那块纹身。
他不是阮千曲想象中那么古板守旧的男人,适当的纹身不仅不奇怪,反而是一种隐秘的美,他只是没想到阮千曲这么怂的女孩子也有这么大胆的时候,她居然没在纹身枪落下来之前像只小怂猫一样落荒而逃?
如果可以,秦衍真想见识一下她那么勇敢的时候。
“你这个是什么时候纹的?”秦衍淡淡地问。
她把脸埋在被子上,小声回答:“十八岁的时候。”
说完,她偏过头小心翼翼地看了眼身后的男人,他面色平静,眼神中似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欣赏。
这倒是她未曾料到的。
她还以为这个老干部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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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吧啦教训她一通,她都做好了反驳的准备,他居然就这么轻松的接受了?
他是被这股药油味道给熏糊涂了吗?
秦衍手上动作停了停,思考片刻,又问:“那不就是五年前?阮千曲,我没看出来,你还挺疯狂的。”
语气中带着淡淡的诧异。
阮千曲也算能言善道,虽然没跟他确认关系前,她经常因为他不按套路出牌而措手不及,可他说她疯狂,这就是在冤枉她了。
可她现在有苦说不出,别说回嘴,就连看他的眼睛,她都怕自己会心跳失控。
这个男人刚刚可是在她腰上啄了一口啊,那是假樱桃,又不是真樱桃,不能吃的!
秦衍的手很大,按在她腰上的力度很重,药油有点滑,带着一阵很冲的中药味,凉凉的,还有点辛辣。
这股味道很是清心寡欲,她闻了一会儿,心中慌乱之感消退了许多,她找回了几分理智。
“我怎么疯狂啦,又没刺个青龙文个白虎什么的,”她不满的嘟囔着,“我憋了十八年,乖了十八年,疯狂一下又怎么啦?”
秦衍轻轻笑了笑,手上动作不停。
什么叫憋了十八年。
他都憋了二十八年了,说什么了?
“来,跟我说说,除了这个,还做什么疯狂的事了?”
让他有个心理准备,省得以后又在她身上哪儿发现什么要不得的刺青。
阮千曲被他按得很舒服,困意上来,她卸下所有伪装,老老实实回答:“没有了,除了那次一不小心亲了你,真的没有了。”
现在想想,那一次好像也不是不小心,她是有些微熏,但没到醉的程度,至于怎么就亲了他,除了天意,还有人为。
秦衍轻哼了一声。
这个答案他挺满意。
她扭脸去看,秦衍的侧脸都浸在暖黄灯光下,模糊了锐利的棱角,显得温柔而专注。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已经习惯了和他这样相处。
房间里很安静,安静得仿佛天地间只剩下他们二人,惬意,甜蜜。
连药油的味道都不那么难闻了,不知是不是幻觉,她甚至还闻到了一丝丝藏得隐蔽的甜,这是每一次和他单独相处,都能嗅到的甜味。
她心里一暖,脱口而出:“秦衍,能跟我讲讲你的故事吗?”
秦衍微微一愣,“我的故事?”
“对,”阮千曲重重的点了点头,坚定地问,“你的过去,你的童年,你的所有所有……我都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