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警官,是我错了,你千万别跟我计较,所以我们现在吃什么?”
这个话题她不敢接,老老实实地承认错误,顺便转移话题。
这臭男人说得对,她还真是挺怂的。
秦衍吃东西讨厌麻烦,而她,向来对西餐料理之流兴趣不大,他们两人很快达成一致,齐刷刷迈向西区,选择了一家排队人数较少的火锅店。
“夏天火锅冰啤酒,无上享受呀~”阮千曲软趴趴地靠在秦衍身上,来回翻看着服务员小妹妹递给自己的菜单,熟练地勾了几笔。
“毛肚,麻辣牛肉,虾滑……”她很贴心地将菜单递给秦衍,“你来点几个?”
秦衍也不接,眉毛轻挑:“冰啤酒?你确定这么吃肠胃受得了?”
说着,拿起笔,将冰啤酒轻飘飘的划掉,连笔锋都显得十足无情。
勇闯天涯冰啤酒,结果连这男人的两根手指都闯不出去。
阮千曲不禁咂舌,仿佛又回到他们吃大排档那一次,那时候这男人也是顶着张藐视众生的冷漠脸,让她第一次在吃大排档的时候跟冰啤酒失之交臂。
她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
是不是跟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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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以后基本就告别冰啤酒了?
惨了,她还有几瓶粉象搁在自家冰箱里,不光如此,厨房里也摆着一箱。
这要是被他发现了,那些可爱的小粉象不知会落得怎样的下场……
她心中忽然油然生出一股保护欲,誓死捍卫她的小粉象,绝不让它们像这张菜单上的冰啤酒一样,连一声哀嚎都不曾听见。
“秦警官,不喝就不喝,那你能不能去给我买只冰淇淋吃?”阮千曲笑着摇了摇他,“那边新开了一家冰淇淋店,你帮我买一个回来?”
秦衍看她一脸期待,宠溺地刮了刮她小巧的鼻尖,起身就去了。
他前脚刚走,阮千曲马不停蹄地又把冰啤酒重新勾上,接着把菜单交给门口的服务生。
等会儿木已成舟,啤酒上来,她就说是服务员上错了。
到时候她卖个萌,撒个娇,捏着嗓子叫两声秦警官。
她就不相信她家斯文有礼的秦警官会忍心把啤酒退回去。
秦衍去了有十多分钟,中途还发来消息,说是正在排队。
阮千曲一个人坐着无聊,问过服务员他们这一桌还要至少等半个小时,索性拎着包包打算去陪秦衍一起排队。
她慢悠悠晃到了东区,人气一下子冷了不少,就连空气中都透着一股冷淡的富贵冷艳气。
索引地图显示,那家冰淇淋店在西区的最里面,阮千曲顺着走廊往里走,看到洗手间的标志,走了进去。
里面空无一人,要不是洗手间里播放着柔和的音乐,冷清得几乎有些恐怖了。
阮千曲推开中间隔间的门,挂好包包,眼睛一斜,忽然瞟到隔壁那间。
透过底部的缝隙,她看到了一只黑色网面运动鞋。
鞋子很大,款式很过时,是那种连她爸爸都不会穿的“旅游鞋”,左侧磨损严重,粘着黑黄色的泥巴,就连网面和鞋舌上都弄脏了。
阮千曲心里有些疑惑。
什么样的女孩子会穿着一双这样鞋子跑这里逛街?
也不可能是餐厅服务员,她记得这一层是有员工专用厕所的,而且哪家餐厅会允许自家服务员穿着这样的鞋子来上班?
而且这看上去,像是一双男人的鞋子……
阮千曲立刻想到了网上一些不好的传闻,她该不会是遇到传说中的厕所偷拍狂魔了吧?
她心里又惊又气,不敢出声,拎着包包,蹑手蹑脚地打算先离开,等出去后再知会工作人员。
不管是不是多心,确认一下总不是坏事。
她踮着脚往外走,并不想惊动那人,在经过那一排镜子时,她忽然发现镜子里人影一闪,还不等反应过来,她被人拉住胳膊,重重地朝后一拽,差点摔倒。
她鼻间猛然冲进一股恶心的酸臭味,像是很多天没洗澡的味道,她一阵犯呕。
刚要回头去看,脖颈一阵凉意,她低头看,那人将一把刀抵在她的脖子上。
刀锋很尖,在灯光下泛着银色冷光,那人手一直在抖,那光闪得她眼睛疼。
她忽然没来由地想到了秦警官。
他买到冰淇淋了吗?她刚刚离开火锅店的时候打算给他个惊喜,没发消息告诉他自己去找他了,他这会儿会不会已经回去了?
没看到她,他会不会着急?
“你不准动!小心老子弄、弄死你!”身后那人口齿不清,说话哆哆嗦嗦,不停吸鼻子,听上去像是感冒了。
刀子在她脖子上,她为鱼肉,哪敢说什么?
那人蛮横地推着她往外走,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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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停的晃,阮千曲心里恐惧到了极点,生怕这刀子一个不留神划破她的颈动脉。
他们走到洗手间外,刚好有个穿着时尚的美女打算进来,她吓得花容失色,尖叫一声,慌不择路地朝外跑。
“啊!!!!!!”那声尖叫足以划破整个东区的宁静。
不到几分钟,周围的人越聚越多,每个人脸上都刻着惊恐、慌乱,还有几分诡异的“幸亏不是自己”的庆幸。
阮千曲被他挟持着,脖子僵硬,没法回头看,她甚至都不知道这个人长什么样。
要是这样死了,也太冤枉了。
死了变成厉鬼都不知道该找谁报仇。
那人呼吸浊臭,嘴里不停的嘀咕些她听不懂的话,精神很不正常,他挟持着她,像只没头苍蝇一样到处乱走。
他晃到旁边店铺橱窗前,阮千曲这才看清他的脸,尽管满脸胡茬,她却突然觉得有几分眼熟。
他面容凶狠,眼角不停抽搐,脸上很脏,表情十分可怕,就像一个濒临崩溃边缘的精神病患者。
这人怎么那么像秦衍要抓的通缉犯?
透过玻璃橱窗,她在周围那一圈围得水泄不通的人群里发现了秦衍。
他手里拿着冰淇淋,动作僵硬,玻璃窗倒映出来的面容很模糊,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看见他手中的冰淇淋已经开始融化,顺着他修长的手指往下滴。
她这时突然感觉到灭顶的恐惧,眼泪无声地顺着面颊流下,就像那只脆弱的冰淇淋。
她像条濒死的鱼那样,虚弱无力地张开嘴,沉默地声嘶力竭。
“秦警官……”
“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