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怀疑是定点爆破,但周围邻居纷纷力证,绝对没有听到爆炸声音。
杨老蔫跟丢了魂儿一样,傻傻站在自家废墟前,脊梁骨都弯下去,佝偻着背,似乎瞬间苍老了十岁。
家都没了,以后可该怎么生活?
且不提杨老蔫家这一堆人疑惑重重,不明所以。
王韬粗略应用入微手法,通过共振将杨老蔫家给拆了,没事儿人一样拍拍屁股回家,他都钻进被窝了,杨老蔫邻居才刚在窗户那扒头看一眼。
雅典娜迷迷糊糊的,感觉到被窝被掀开,打个哈欠,迷蒙着眼问道:
“事儿办完了?”
“恩,解决了。”
王韬爱怜抱紧雅典娜,她闭上双眼,不出数秒就传出轻微舒缓呼吸声,已然在王韬怀里睡熟。
雅典娜身子热乎乎软绵绵,王韬轻轻捏一把,她闭着眼睛,睡梦中嗯哼一声抵抗,砸吧砸吧嘴继续睡。
唉,憋得慌啊!
王韬干脆闭上眼睛,继续回味刚才关于入微力量的使用,不知不觉也进入甜美梦想。
第二天,杨老蔫家无故坍塌消息就传遍八十里铺。
整个村都炸了锅,热烈讨论,越传越玄乎,甚至有人说是杨家做了亏心事,上天派了雷神惩罚,一道闪电把杨老蔫家给劈成废墟。
王韬在南房超市听着老妈和村里老娘们八卦这事,喜气洋洋看热闹,内心充满无奈。
旁边雅典娜碧绿眼眸中蕴着微笑,古怪望着王韬,只有她猜得到,这件事肯定是王韬做下的。
王韬冲雅典娜眨眨眼睛,吐舌头做鬼脸,一切尽在不言中。
年前最后一趟送货车来给小超市补货,王韬正帮着师傅搬货的时候,杨老蔫和马主任,手里提搂着一箱奶,两盒好酒和两条好烟,低头走过来。
看到王韬,杨老蔫脸上挤出一个笑容,低眉顺眼讨好道:
“大侄子,忙着呐?我跟马主任过来看看老王大哥,他在院里吗?”
王韬一看这情况,就知道杨老蔫琢磨过味来,登门道歉呢这是。
“在在,去院里说吧。”
伸手不打笑脸人,王韬笑眯眯道,邀请两个人家去。
王父王母将杨老蔫和马主任迎进客厅,在沙发上坐定,还给两个人沏了茶水呢。
杨老蔫和马主任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尴尬。
“咳!”
终究是杨老蔫家事,马主任跟着来,也是代替杨书记表个态服个软,否则书记亲自登门道歉,面子上实在挂不住啊!至于具体事务,还是得杨老蔫开口。
“王老哥,还有王韬大侄子,这件事说一千道一万,都是我家娃儿不好,对帕拉斯有非分之想,骚扰到王家正常生活,王韬大侄子你打得好哇,不让那混账东西长点记性,以后出了村子,还这么肆意妄为,迟早也会被旁人给打死!”
杨老蔫低着头,蔫头巴脑说道,也不知道是真这么想,还是被王韬手段吓坏了。
家被王韬拆了,杨老蔫跟着去派出所做完笔录,整宿没睡,离开时天光没亮,就直接找到杨书记家里,要讨个公道。
杨书记马上招来马主任,三个人通个气,马主任听说杨老蔫家房子不声不响被拆了,差点给吓尿。
先前王韬不还威胁呢么,要让杨老蔫家少分四十平楼房!
没想到人家说话算话,没两天功夫,就把杨老蔫房子给拆掉!
能有这本事,说明人家不是不敢杀人,而是不屑,害怕麻烦,倘若真惹急了王韬,能让老杨家少四十平,就能再少八十平一百二十平!
马主任把事情一汇报,马书记都愣了。
任你再大权势,也怕光棍不要命,十步之内人尽敌国,真被亡命徒盯上,一刀捅死,再大权势也不管用啊!
“那啥,大哥呀,你看这个事……”
杨书记打退堂鼓了。
“别说了!”
杨老蔫看得更明白,咬咬牙道:
“咱们玩不过姓王的,我认栽了!实在不行,我上门道歉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