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因为就付一洵身边的位置最空,最清净。
不然时矜还不至于一下子就看到他这个人。
不是说好不来的吗?怎么又来了?
还好自己有先见之明,提前把时父他们支走了。
她一定也不想再试试被时深各种追问的感觉。
如同时矜一眼就看到了付一洵,付一洵也准备无误地捕捉到时矜的身影。
唯一的差别,付一洵是真的凭本事找到时矜。
有一句话说得好,当你了解一个人的时候,你认出她的方式哪怕有千种万种,但最重要的是那一个感觉。
冥冥之中,就能有一种预感。
嗯,她在那。
抬脚,付一洵在人群中不受影响般快速的移动,最后停在时矜的面前。
“洵哥?你怎么来了?”
人都站到自己的面前了,时矜也不能假装没有看见。
不然谁知道付一洵这个小公举会不会当场闹起来。
付一洵低眸,从身上摸出一支签字笔和几根笔芯。
淡定的解释,“前几天才想起来考场上不能戴给你的符,所以让人顺便捎了笔回来,据说还是挺灵的。”
“是嘛?”
时矜挑眉,没有立刻伸手去接。
反而仰起下巴,对上付一洵的视线,“真的?”
付一洵抓起她的手,将那几只带着他的体温的笔交到时矜的手心中。
“嗯。”
轻轻应了声。
“那好,谢谢洵哥。”
时矜露出明艳的笑容,握紧拳头,将那几支笔牢牢握在手中。
至于到底是真的前不久求的,还是一开始就求好的,只不过特地留下来不给,就为了今天亲自过来考场这边找的借口,又有什么差别呢?
“好好考。”付一洵不习惯不自然地叮嘱道,“也别太紧张。”
“嗯,我知道。”
时矜眉眼微微弯起,“毕竟洵哥都说要罩着我了。”
“不过……洵哥,要是我真的没考好,你还会罩着我不?毕竟,你看我,到时候得多难过啊。”
“肯定得需要您的关心与呵护是吧。”
之前的前提条件还是她考上第一学府,现在立马推翻。
还选在这种时候,不是狡猾的故意是什么。
付一洵垂眸,平静的眸子不见对时矜得寸进尺的行为的怒火,反而唇角夹着淡淡的弧度。
手在时矜头顶轻拍了下。
“这个问题等你考完再说。”
“行,那,洵哥,回见。”
时矜挥了挥手,潇洒地走进考场。
其实她挺有把握的,不过,给洵哥一点儿事情做。
让他想想自己要是没考好,他该怎么做。
免得洵哥无聊。
看看,她依旧是这么一个贴心的话呢。
时矜的小心思,付一洵心知肚明。
无奈哂笑。
人家都是怕在这种时候被人说不好听的,不吉利的话。
她倒好。
不仅没有顾忌,反而,拿着这种事情开玩笑。
这也变相证明心大,而且她现在心态很好。
付一洵直到看不见时矜的背影后,收回视线,悠悠抬眸。
头顶,蓝天白云,晴空万里,恰是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