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常存笑呵呵的接过,这种女的用的东西自己不太懂,也没仔细看就收了,“老余,大嫂子真是贤惠的人啊。”
余老头笑呵呵的自谦,“就是乡下妇人自己随便做的小玩意儿,帮着贴补家里一些,张爷,那我们过去了。”
张常存笑着点头,余老头一群人则把恭桶都堆放到常去的地儿开始摆摊。
余老头一家卖恭桶已经是熟手了,余东来他们上次看了一回也知道了,余老头打算和余何氏去亲家的猪下水摊子谈方子的事。
王阿菊之前已经见识过卖恭桶的场景,兴致没上次高涨,现在迫不及待的是包袱里的手套头绳这些,“弟妹,这恭桶他们男的就可以搞定了,我们去锦罗坊把这些送去吧。”王阿菊扬扬包袱说道。
“嫂子,你带山伟媳妇她们去吧,锦罗坊的掌柜的还有小伙计会给仔细算的,价钱跟之前肯定一样,我和当家的要去趟亲家摊子那,亲家昨儿特地来家里说了让我们今儿去一趟。”余何氏说道。
王阿菊也知道昨儿余萍她娘来过,当家的都有看到,想着是有什么事吧,就点头道好,“弟妹,那我带她们先去了。”说完就带着自个儿俩儿媳还有刘花、余萍向锦罗巷走去。
余老头和余何氏跟余东来他们打好招呼,就带着余青梅向徐记街走去。
余老头他们到的时候,余李氏正招呼一个身穿长衫的男子在旁边的面摊上就座,抬头就见余老头他们走过来,“哎呦,真是巧了,陈爷刚坐下,亲家就来了。陈爷,这就是方子的主人。亲家,这是镇上大户陈府的管事陈爷。”
余老头和陈爷已经互相看到了,两人俱都闪过惊讶。
“原来是陈爷呀,不知您还记得不,去年腊月二十三,您在我家买了头整猪。”余老头上前笑呵呵的打招呼。
陈爷,陈忠也认出了余老头,大户人家管事的这眼力和记性可不能差,其实那天本来根本不需要自己亲自去村里,正好有其他事顺路一起去了,“真是太巧了,原来这方子是你家的呀。”
陈忠招呼余老头也坐下,“不知这位大哥怎么称呼。”
“陈爷,您叫我老余头就行了。”余老头说道。
“好,老余,我就是想跟你谈谈这猪下水方子的事,我们府里的主子很是喜欢这猪下水的味道,觉得这猪下水拿到其他镇上,甚至府城也会有买家,我们府上在这河山镇虽然没有酒楼,但在其它地方有好几家,想着买了这方子后把这猪下水推广出去。”陈忠说明目的。
余老头一听这话很是意动,这陈爷是个知理了,之前有过一次买卖能看出他的为人,而且陈府在镇上没有酒楼,那亲家继续做这生意完全不受影响。
“陈爷,这方子我们同意卖,就是这个……跟您见过一次,我觉得您是个好人,我就直说了,希望您买了方子能允许我们继续摆摊,我们就在河山镇卖,这方子我们也就只卖给您一个,您看这……”余老头把希望的事说了。
陈忠一听这话觉得合理,“老余,你说的这个事我同意,但是我们这买卖方子,我希望立个字据。”
“空口无凭,立字为据。”这个道理余老头懂,“陈爷,这可行。”
陈忠见余老头更关心的是亲家的生意是否能继续,这卖方子的价钱倒是一句没提,看来是个重情重义的,“老余,这方子你打算卖多少?”
“陈爷,这卖方子我是第一次,实在是……您看您给报个价可好,我们听着觉得可行就定下了。”余老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