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崇恬行礼作揖后退出了屋子。
可能是要突显自家跟村里别家的不同,也是为了在一众官夫人、小姐面前不显得过于特立独行,刘谦逊和申茹芸对子女的教养还是很抓紧的。
余青梅知道了定然要嗤鼻,说什么品性高洁,还不是朝着那些大户人家、富贵人家的规矩靠近,还好意思把这四字老是挂在嘴边。
说来也是,既瞧不上人家受家里恩蒙的,又瞧不上人家纯乡里做派的,可真是什么话都让他们说去了。
“万彦彧他那媳妇,你瞧着如何?”
刘崇恬出去后,刘谦逊坐下问申茹芸。
“不怎么样。”申茹芸哼声道。
“你这人,哎……”刘谦逊摇头失笑,“也难怪万彦彧喜欢,长得是十分出众的。”
“怎么,你就见了一面,上心了?”申茹芸厉声道。
“想什么呢,我什么年纪了。”刘谦逊笑了,“就比我们恬恬大了几岁,年纪可以做我女儿了。”
“七老八十的都在娶年轻貌美的十几二十岁的姑娘呢。”申茹芸嗤鼻道。
“我要喜欢,现在怎么可能只有夫人一个呢。”刘谦逊温柔道,“夫人从清苦陪着我一路走来,我是那等没有良心的人?”
“哼,算你有良心。”申茹芸这才展露笑颜,娇羞的睨了刘谦逊一眼。
有个不纳小妾,没有一个通房的官夫君,是申茹芸在那群官夫人面前最长脸的事了,无人不羡慕自己,不背地里嚼自己舌根子,说自己不贤惠,哼,贤惠自己,然后心里气闷,傻呀,那群人也就是嫉妒自己而已。
“夫人,我之前说的话你没听进去。”刘谦逊摇头苦笑道,“就算你想拿捏人家,也不能第一次见,就当着人家的面如此尖锐的说话,万彦彧的媳妇不是一般人,你说的话,人家可立马就还给你了。”
“哼,粗鄙的很,我年纪比她长,你官比万彦彧大,她可真是不懂事,这就对我蹬鼻子上脸了。”申茹芸不满道,“如果不是长公主、信国公这些后台撑着,她敢这么嚣张。”
“哎,夫人,我说句不好听的,夫人现在这般对她不也是因为你是长官夫人嘛。”刘谦逊无奈道。
“能一样吗?”申茹芸不服气了,“我虽然借了你的势,但那是我们同甘共苦的结果,我借的心安理得;她余青梅能比吗,她是坐享其成的好吗,她付出什么了,就敢仗势。”
刘谦逊不说了,说不通还不如不说,自己这媳妇什么都好,就是这性子已经这般定型了,矫正不过来了,虽然自己也是想要让她的性子清高,可似乎有些过了,刘谦逊突然有些后悔,自己之前对她的教导是不是不太合适,哎。
“夫人的性子我知道,那能不能为了为夫稍微收敛一些,我也说过,信国公也算是我的恩师,这般下余青梅的面子,就是我给信国公没脸。”刘谦逊说道。
“信国公是什么样的人,我跟你说的也不少,你也知道,虽然娶了郡主,做了长公主的乘龙快婿,但信国公没点本事,那也不是谁想娶就能娶的,为了我的仕途着想,夫人也该对万彦彧媳妇和颜悦色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