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禀生闻言一怔,满脸疑惑,“万大人可能误会了,一百两怎么可能只是区区小钱,而且水利工程的拨款也有限,年前金堂县内的江河都进行了疏通修复,谢师爷就算是想多贪污,也没有这么多银子给他贪污的,一百两已经是极限了。”
“令大人说得有道理,如果进行了水利工程,谢师爷就算是想贪污一百两也是不容易的。”万彦彧认同的点头,然后直视令禀生,“但如果没有疏通呢,或者疏通不全呢,再者没有全部江河都疏通呢,那可就不止一百两了。”
令禀生闻言眼中带了愤怒,“万大人,红口白牙的说话虽然简单,可这些污蔑人的话却是大大的伤人啊,谢师爷虽然家里困难了些,可他也不是那等子为了钱财罔顾百姓性命的人,这些年他出谋划策,不知修复、整改了多少水利,给百姓消除了多少安全隐患,你这般说他,不该啊。”
“而且每年水利工程,那是整个金堂县都知道的事,年前也是一样的,万大人不信去问,下官不说全部,一半的百姓应该心里都是有数的。”
“令大人,你不要激动。”万彦彧看着倏然站起,满脸愤懑的令禀生,有些失笑,这令禀生也是很有性情的。
令禀生忍耐住脾气,落座了,“下官是激动了,万大人可不要再说这种话了。”
“令大人,虽然我们认识不久,接触不多,可我的为人万大人应该也能看出一些,我不是无中生有的人。”万彦彧严肃道,“我今日会直接找了令大人说这事,是有发现和一些证据的,我不会红口白牙,乱说一气的人。”
令禀生看着万彦彧一本正经的样子,心里有些不安,有什么事是自己不知道的。
“万大人,你有什么发现?又有什么证据?”令禀生问道。
“周记烧肉铺子,令大人可知道?”万彦彧问道。
令禀生有些懵懂,怎么突然提到周记烧肉铺子了,“下官知道,周记烧肉铺子在金堂县城很有名气,算是一家老店了,县衙里的人好些都会去买,下官偶尔也会吃。”
“那令大人知道现在周记烧肉铺子的东家是谢师爷吗?”万彦彧直接问道。
令禀生徒然瞪大了双眼,惊讶过后就是皱眉摇头,“不可能的,先不说谢师爷有没有钱买铺子,周记也不可能把铺子卖掉的,那家铺子生意很好的,怎么可能会卖掉。”
“我会这般说,是肯定这家铺子已经是谢师爷的了,令大人不信,可以去调查,令大人是县令,要调查这个还是易如反掌的,我没必要说谎。”万彦彧笑道。
令禀生闻言沉默了,如果真如谢军涛跟自己所坦白的,只是贪污了一百两,那钱也是寄回老家给弟弟还债了,不可能还有钱买铺子的,周记烧肉铺子,生意好,地段好,没有一百两根本没有谈的机会,那间铺子应该是只多不少的,谢军涛不可能买的起的,难道真的不止贪污了一百两。
令禀生突然直接瘫坐在了椅子上,双目出神,心里有些凉,那贪污了多少,刚刚万彦彧说的水利工程,万家河这次外溢了,难道就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