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力的确是不错。“沈正雄说。
”好啊,他们总来不叫我,看哪天我找他俩算账。”严树仁说。
”算啥账,人家俩都说你了,天天忙的看不见人影。“沈正雄说。
“这点也是,你嫂子是说他俩找过我,但哪回我都没在家。”严树仁说。
“我也是有时候就出门,但他俩就像跟着我似的,哪回都能赶忒巧。”沈正雄说。
“那准是他俩能算呗!”严树仁说。
“哈哈哈,可能。”沈正雄说。
哥俩一路上又没完的说着,到了家里。
而严树仁这一没拿虾米,留了下来不要紧,哥俩一边吃着饭,竟意外的成全了一门婚事。
沈正雄让杨树花拿来了安志强和张哥俩给他拿来的西凤酒,起开了。
“你也喝点?”严树仁说。
“喝点就喝点,要不你自个喝也没意思!”沈正雄说着给严树仁倒上了酒,他也倒了点。
两个碰了一下,各自喝了一口,啃着皮皮虾,又开始说着话。
说着说着的两个有意无意,自然而然的就说起了苗成行两口子,并说起了他们收养的那俩孩子。
从俩孩子那儿,就又提到了小老二苗园的亲生父亲龚平。
“他到你这来好几回了?”沈正雄问道。
“就这回,还有以前来过一回,两回了呗。”严树仁说。
“两回都是为了看孩子来的?”沈正雄说。
“我看他是有那意思,但后来也是我说的就没去。其实我也不敢让他去。”严树仁说。
“这样做也就对了,现在计划生育还正紧,万一节外生枝就不好了。”沈正雄说。
“我就是说这个。当时我还跟他说了几句有点不大中听的。”严树仁说。
“你咋说的?”沈正雄说。
“我就说当时你都想把孩子扔了,现在就得狠狠心,只当是扔了不知孩子到哪了。”严树仁说。
“你咋这样说,那得多不好啊!”沈正雄说。
“现在也只能这样说了,我怕万一以后他媳妇也想要去看,总往那跑,一旦被人家发现了,对他们对孩子,还有对我二姑他们,方方面面的看都不好。再往后孩子大了,万一形势也不是那么紧了,那时候爱来就来,我二姑也这样说过。而且那时候他们就是不想认,也会把一切都告诉给孩子。”严树仁说。
“啊,我知道了,我妈跟我也是这样说过。”沈正雄说。
“说起来龚平那人还是相当不错的,他也总说感谢我,感谢我二姑他们。我说这都不用,谁有难处了伸伸手,咱们家也是这个家风。”严树仁说。
“这话说的太对了!来,大哥,咱哥俩再喝一口!”沈正雄说。
“今天你咋还上来酒劲了呢?”严树仁高兴的问道。
“酒逢知己千杯少,来!”沈正雄说。
“你没事吧?”严树仁说。
“没事。那阵都是你喝了,我也没喝几口。”沈正雄说。
“你平时不咋喝就少喝点。”严树仁说。
“放心吧大哥,没事,来!”沈正雄说。
两个碰了一下,刚喝完放下酒杯。
沈正雄说:“真是这都快吃完了,忽然想起沈大民来了。他能喝点。”沈正雄说。
“是你跟我说过的龚平那个大表兄吧?”严树仁说。
“对啊!他那笛儿吹的可好了!我又一路的爱听他吹笛。”沈正雄说。
“今天就是忒晚了,其实我也爱听!”严树仁说。
“这要是在家的话就把他也喊来。”沈正雄说。
”真是我听你说过,他还有一个兄弟吧?”严树仁说。
“对,是。真是大哥,你说你借壁的那个女的,现在她找了没?”沈正雄说。
“还没有,怎么了?”严树仁说。
“咱刚才说的那个大富,人挺好的。”沈正雄说。
“你的意思是想给他们介绍介绍?”严树仁说。
“我就是问问,但也还真有点这想法。”沈正雄说。
“他要还没找的话一抹儿还真中。”严树仁说。
“那女的多大了?人挺好吧?”沈正雄问。
“人家不错呗,可以说搁哪那中。至于多大了…好像有三十四五了吧。他多大了?”严树仁反问道。
“那可能还是女的大,我比大富小两岁,他今年可能是三十三了。”沈正雄说。
“你今年三十二了?”严树仁问。
“是呗,我都三十二了!”沈正雄说。
“一晃也把三十过去了。”严树仁听了笑着说。
“可不是吗,也快啊!”沈正雄说。
杨树花在旁边听了也笑了,说:“那大富就是三十四了?”
“可不是吗,他三十四了。”沈正雄说。
“可能也中吧,那差不多同岁。“严树仁说。
”不同岁女的比男的大个一两岁的有的是。“沈正雄说。
”他家条件现在咋样?”严树仁说。
“现在条件还中,挺好了,他哥人家两口子也一直都在为他兄弟这件事着急。”沈正雄说。
“那是当哥当嫂子的够意思呗!”严树仁说。
“是,人家那哥俩处的可是没说的,父母都没了,从小大民对他兄弟就忒好。哥俩现在六间房,一人三间。”沈正雄说。
“那样的话,我回去的时候问问,要中的话咱就给他们撮合撮合。”严树仁说。
没过多少日子,他们哥俩两边一说还就都没意见,紧接着就见了面。而见了面的沈大富和杜丽萍两个,和双方的家人都感到满意,很顺利的就相妥了。
以后了,沈正雄和严树仁有时候说起来,就为他们俩那回一边吃着饭,说话唠嗑的就做成了这样一件好事而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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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的那天晚上入洞房,当子,严清华,李艳丽,佟慧君和周慧华她们好几个偷着去听声(听声,昌黎地方的风俗习惯。是指一对新人在结婚入洞房的时候,大伙为了沾沾喜气)。
“等等···”洞房里,杜丽萍小声的说。
沈大富说:“我这不在跟前了吗?”
“你叫等等咋的?”杜丽萍本来当玩笑的还是那样小声说。
“是他们给我起的外号。”沈大富说。
“呵呵呵,我刚知道,还洗洗不?”杜丽萍看着他说。
“洗啥?”大富说。
“你说呢?”杜丽萍说。
“不洗了?”杜丽萍说。
“昨天洗的澡还洗?”大富说。
那准是由于沈大富没有接触过女人,所以没有经验。
“呵呵呵,”窗外的几个捂着嘴偷偷笑。
“这回呢?”沈大富声音也是很低的说。
“嗯,啊,嗯嗯…”杜丽萍由于结过婚,准是猜到了外边有人听声,所以声音特别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