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如约而至。

华灼穿着黑红色运动服，戴着鸭舌帽，将稍微长了些的头发扎在后边，中性五官越发妖孽，气质潇洒，有种雌雄莫辨的感觉。

她塞着一副耳机听音乐，背着一个黑色包包，球鞋踏在地面上轻飘飘没有声音，没人发现的时候她走进了足球馆。

华灼没有过去打扰，而是默默站到周边，视线环顾一圈打量着。

四周的大屏幕还放着足球队官方微博上的网友评论，以及一些比赛输掉后的凄凉，还有参加的采访的片段。

很好，这点做到了。

赛场上的战术策略这方面，她确实是半行人，但是从一个星期的训练结果来看，起码他们踢球的力道不再是软绵绵，而是带着一股凌厉。

但是还差得远了，她要的不仅仅是徒有其表的气势，而是能有劈开山峰的利刃。

姚国禄想必是真的热爱体育，那天她提议过后，晚上就发短信说考虑清楚了，毅然辞职进入球队当副教练，甚至没有想过她说的是不是玩笑，就一股脑的进来。

华灼站得有点偏，不知道两人拿着一张纸写写画画在交谈什么，偶尔似乎还有争执，不过最后还是共同协商，氛围不错。

蓝东这个人是有能力的，可是一路走来的鲜花锦簇让他飘飘然，有些自傲，而且脾气急又暴躁。

和他相反，姚国禄这个人比较沉稳，严纪律人，性格刚正不阿。

两个人一起安排球队里的事情肯定会有摩擦，但更多的是互补作用。

这场自己组织的练习赛在华灼进来的时候已经进行到末尾，她没有吭声，安安静静站了十分钟看完所有比赛。

里面有正式球员11名，穿着红色球服，白色裤子，胸口上有五星标志，还有选出来的候补球员7名，穿着黑色球服，胸口上同样有五星标志。

而剩下的十几个，则是练习球员。

只能说里边浑水摸鱼的有，珍珠蒙尘的也有。

哨子声吹响整个馆内，他们动作迅速地排队站好。

“啪，啪，啪。”华灼嘴角勾起，手上鼓掌走过去，语气微抑扬顿挫道：“俗话说士别三日，必当刮目相看。我这士别五日，是不是要戳目相看。”

这略带深意的话，这微妙难言的表情，不知是讽刺还是夸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