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念大师笑呵呵摆手:“无妨无妨,年轻人和老年人的生活习惯不一样,老衲都懂。”
说完,他不再纠结此事,而是看向顾鹤之,道:“施主今日前来,可是要问关于住持的事情。”
算算时间,也和大师兄交代的差不多。
师兄之前一直在夸说遇到了忘年交,此时一看,顾施主和大师兄确实很像。
他都能感受到对方身上的佛法高深。
顾鹤之点头:“是,我想来问一下住持大师他在不在寺内,有些事情想要和他探讨。”
“师兄并不在寺内,不过他有留下关于顾施主的信件。”无念大师转身,带着他们去了厢房,那是他打坐修炼的净地。
待顾鹤之和无念大师两人走进去,小僧尼随即关上门,伸手将后面跟着的两人给拦住了,“两位施主请止步,无念大师和顾施主有事情要详谈。”
邢铠了解点头,他转身背对着门口,双手抱臂站着。
他本来也没有想着要跟进去。
被责骂了两次,翁诗诗即使再想跟着,此刻也只能不甘心地瞪眼,在门口无聊闲等。
小僧尼是无念大师座下的一名小弟子,所以受影响,脸上一直挂着同款笑容。
他并没有离开,而是拿起菜地里地小巧锄头,开始弯腰清理野草。
见此,邢铠亦是上前帮忙。
“施主如若不嫌弃,可否帮贫僧去打两桶水回来。”小僧尼指了指放在菜地边上的两个小木桶,而打水的地方是后山的一个天然河流,来来回回起码要十分钟左右,脚步快的话五六分钟也是可以。
邢铠惜字如金:“好。”
他将握在手上的武器收好,跨步上前提起两个小木桶就去打水,运上轻功,很快就消失在眼前。
翁诗诗无聊的磨蹭在一个围栏边上,从外面延伸进来许多绽放的花朵,她一边揪着花瓣,一边小声嘀咕道:“哼,真是当免费的劳动力了。”
不过想到刚刚被落面子的喝斥,她也是敢嘀咕这一句而已,就没有再讲话。
眼看花朵要被摘得要光秃秃,花瓣落下一地,本不想理会的小僧尼,还是忍不住停下锄草的动作,偏头看向翁诗诗,虽然还是笑眯眯,但眼神有些不满,“花开的时间很短,让它自己盛开又凋零,这才是完成一个轮回循环。”
这些花,他也小心伺候过好长时间。
念着这位女施主是师父的贵客朋友,他不好多言。
可看着本该摇曳生姿的娇花,已经被折磨得失去了容颜,他忍不住出声了。
这句迂回的话,言外之意就是:请施主不要再摘花瓣了。
翁诗诗不傻,她自然也听得出来是什么意思,居然连个小和尚也要欺负她!
她心中郁结,但也不敢发脾气,只要发泄似的将手上已经摘下的花瓣用力扔在地上,转身坐在一个小石墩上面,双手环胸,背对着他。
见此,小僧尼无奈摇摇头,继续手头上锄草的活计。
这位女施主的脾气可真大,比外面炎热的天气还要让人不舒服。
在他们谈话结束之后,邢铠真好好提着两桶满满的水回来,没有溅出一滴,而且来回路程只是用了三四分钟。
他将水倒入一个小小的水缸里,又继续去提到装满为止。
外面瞧不见里面,可在屋子里面的两人,却可以将外面的动静瞧得一清二楚。
无念大师笑道:“传闻相由心生也有所出入,这位邢施主倒是一个难得有耐心的人。”
邢锴的外表看不苟言笑,比较高冷勿进,一副反派模样,但做事情却格外有耐心。
顾鹤之倒也谦虚:“他要走的路还很长,要学的东西也很多。”